这种人,被丹毒噎死都是活该。
有东西抛过来,黎寒光本能接住。他拿起一个玉瓶看了看,发现底端刻着神农氏的标志。黎寒光问:“这些是什么?”
“不知道。”羲九歌说,“往年宴席时旁人送我的灵药。我收到的礼物太多了,这些药没机会试,反正你命硬,怎么都死不了,那顺便帮我试试药吧。”
黎寒光挨个看过去,确实,每个瓶子标志、年份都不一样,皆出自天界名匠之手。黎寒光道:“这些灵药都千金难求,你就算用不着,带在身边也能以防万一。给我太浪费了,你自己留着吧。”
“我有的是。给你就收着,你要是不要,那就扔了吧。”
黎寒光语塞,心中既无奈又好笑。他自小无人护持,却又偏偏长了张招惹是非的脸,从小到大,不少人说过凭他的脸,去侍奉女人或者男人可以活得很舒服,何必梗着脖子自讨苦吃。因为这些缘故,黎寒光最厌恶别人拿他的脸说事,哪怕夸他长得好看,他也会觉得这是讽刺。
但现在,他突然有一点理解那些人的话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吐了几口血她就塞过来一堆价值连城的灵药,这就是出卖色相的感觉吗?
如果是她,好像也不是不能忍受。黎寒光坦然收起了药瓶,说:“我替你收着。”
“我没有乾坤袋吗,谁用你收着?我是让你试药。”
“好。”
圣使昏迷了一夜,黎明时渐渐露出苏醒的征兆。柯屹想叫人过来,但羲九歌和黎寒光在另外一边休息,一晚上都没有动静,柯屹不方便去看,只好壮着胆子喊了一嗓。
那边许久没有回应,柯屹还以为自己冒犯了,他正惴惴不安的时候,看到羲九歌和黎寒光一前一后走过来了。
羲九歌看到圣使醒来,快走两步跑到跟前。黎寒光依然慢悠悠跟在后面,柯屹没忍住瞥了一眼,心道不是他心思龌龊,但黎寒光这副苍白虚弱、善战却易损的模样,真的好像面首。
听说有些贵族小姐身边便豢养着这种人,白日是侍卫,晚上是床伴。明净神女名满天下,命自然非常珍贵,莫非,他们两人也是这种关系?
柯屹正胡思乱想时,猛不防和黎寒光对上视线。柯屹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立即收回视线,不敢再胡思乱想了。
圣使都以为自己死了,没料到竟然还能醒来。他睁开眼时,看到眼前竟然是被他下令处死的那几人,心中十分唏嘘。
羲九歌见他清醒了,问:“永安城的人不会再追上来了,说吧,你为什么会成为圣使?”
她和黎寒光私底下猜测过,永安城明明有第二个外来之人,他们却始终找不到,要么是这个人已死,要么是这个人掌握着巨大权力。羲九歌本来倾向前一种,但经过昨夜的事,她已经确定圣使就是那个人了。
圣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这种时候再瞒着也没什么意义了。他哀叹一声,说:“一百年了,被叫了太久圣使,我便真的以为,我生来就是圣人了。”
羲九歌和黎寒光对视,圣使在画中已待了一百年,那现实中,他应当是十年前失踪的。这是最早失踪的一批人了,羲九歌很快想到一个名字,问:“你叫单蔚?”
圣使沉沉点头:“没想到,此生我还能听到这个名字。我刚来这里时,觉得这里一切都好,外面那个世界简直污浊不堪。可是总有人想要破坏这里的纯洁无私,我不想让这片净土被污染,所以成为圣使,动用严刑厉法,耗尽所有心力维护永安城。我为这片土地奉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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