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杨晓乐秒回了一个晚安,燕澜这才放心地关灯睡觉。
第二天睡醒就看见对面的床位上睡着一个人,燕澜也不知道他几点回来的,不过看他穿着睡衣睡觉,脸上的妆容也有好好卸掉,看来是没有喝酒的,要不然他不可能自己清醒地做完这些。
等到中午杨晓乐饿醒,燕澜帮他冲了一碗麦片,把自己今天约了谢韵之见面的事情告诉了他。
杨晓乐头发乱得像鸡窝,因为刚睡醒的缘故脸还有点发肿,他捧着手机看着燕澜打在备忘录上的字,纳闷地道:“你会不会太关心他们家的事情了?这样会不会给人感觉很不好?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而你只是一个兼职老师。”
杨晓乐的话可以说是一针见血,正中燕澜心里感到惶惶不安的原因。
他只是一个外人,就算他现在是天天的美术老师,能到他们家里去待上两个小时甚至更多的时间他也只是一个外人。
外人是没有资格和立场去关心别人的家事的,因为很容易惹人不快,也不礼貌。
燕澜冰雪似的面容就露出一丝忐忑与失落,他好像忘记了杨晓乐看不懂手语,低着头比划手语,看着有些无精打采的。
杨晓乐一脸为难地挠了挠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事情?因为这不像你。”
燕澜点头,确实不能说。
“好吧,不过既然是你想做的事情,我作为朋友肯定支持你。”
白天杨晓乐没有出门,陪燕澜在宿舍等,时间越是接近傍晚燕澜越是静不下心,假期必须看完的书也是翻了没两页就阖上了,时间一晃而过,几个小时过去他居然连一件事情也没有完成。
而且他是那种心里越紧张,脸上表情就越是淡漠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上缠绕的无形低气压已经快显出压迫感了。
杨晓乐语重心长地对他道:“默默,你要是这么去了,谢韵之可能会怀疑你要跟他打架。”
燕澜无措地摸了摸脸,抓起手机打字:那怎么办?
“你放松一点,别太紧张。”
燕澜不由露出一个苦笑,他又何尝不想放松一些,只是想到要去见谢韵之,心里就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下来。
到了下午五点半,燕澜起身换了件衣服,去森林咖啡。
森林咖啡并不在美院校园内,需得从南门走,走过他经常坐车的公交站还要再步行大概十分钟就能看到。
咖啡店就开在路边最显眼的位置,有两层楼高,外面还设有露天的座位。
燕澜进店后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有店员抱着平板电脑过来问他要喝什么,燕澜就先点了一杯燕麦拿铁。
没过多久店门外就停了辆黑色的宾利,谢韵之脱了西装外套,白衬衣一尘不染,踩着锃亮的皮鞋推开咖啡店的门。
他这一推门几乎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一瞬间集中到他身上,有一种人好像天生就是人群的焦点,而谢韵之似乎就是这种人。
他是一个人进店的,没带秘书和助理,咖啡店的店员见来了个气度不凡的客人正要上前迎他入座,还未走近就见这客人自己转身往角落走去。
燕澜眼神怔然地看着谢韵之坐到他对面的座位上,点了杯和他一样的燕麦拿铁,还问了他一句,“燕老师吃饭了吗?”
燕澜下意识地摇头,他确实还没来得及吃。
谢韵之就点多了一份滑蛋蟹柳三明治外加一份芝士火腿可颂。
“我也还没吃。”谢韵之说着解下了手上的腕表收进衬衣口袋里,注意到燕澜的视线才解释了一句,“太沉了,下班时间就不想戴了。”
燕澜愣愣地点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