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燕老师怎么这么看着我?不是要谈谈天天的事情吗?”
燕澜回过神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比划手语:要不等你吃完再谈吧?
谢韵之点点头,“也好。”
森林咖啡上菜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就送齐了谢韵之刚才点的所有东西。
“燕老师喜欢三明治还是可颂?”
燕澜不解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伸手指了指可颂。
谢韵之就把可颂推给他,自己则是拿起了三明治咬了一大口,配着燕麦拿铁。
燕澜见他这是要把可颂给自己的意思,摇摇头把可颂推回去,食指点了点杯子,意思就是他不用吃,喝就可以了。
谢韵之把可颂推回他手里,“我不喜欢别人看着我吃。”
燕澜就没再拒绝了。
谢韵之大概是真的肚子饿了,不算小的一份三明治他很快就吃完了,燕麦拿铁都喝了大半杯。
燕澜吃的速度比他稍慢一些,只能局促地被他盯着看,面无表情地吃着手里的可颂。
过了一会儿,谢韵之忽然道:“有没有人说过燕老师像雪做的?”
燕澜不解地抬眼,挑起一边的眉毛表达疑惑。
谢韵之唇角微动,“没什么,我随便说说的。”
燕澜吃完最后一口可颂,咬着吸管喝了几口燕麦拿铁后,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就开始比划手语:天天和你好像有误会,他告诉我他欺负你是因为你欺负了他的爸爸。
谢韵之有些惊讶于燕澜的开门见山,沉默了片刻后道:“他是这么告诉你的?”
燕澜点头。
“为什么?”谢韵之眼神看不出情绪地直视燕澜,“你问了他就告诉你了?”
因为担心谢韵之对他有什么误会,燕澜只好把整件事从头到尾用手语给他解释了一遍,包括他为了让天天从床底下出来告诉他谢韵之讨厌虫子这件事。
谢韵之看完他长长的手语,一手托腮,“你怎么知道我讨厌虫子?”
燕澜面露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这个。
谢韵之看他表情为难却没有停止追问的意思,还是抓着这个问题不放,“燕老师是怎么知道的?”
燕澜闭了闭眼,好似叹了口气,一脸破罐子破摔的表情:我五年前见过你,那时候知道的。
谢韵之愣了一下,“……五年前?”
燕澜冷着脸:没什么好说的,你早就不记得了。
燕澜这句手语动作能看得出心里有怨,再加上他脸上淡漠的表情,也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感觉他其实挺委屈的。
谢韵之回过神后以为自己看错了,不动声色地再仔细观察燕澜低垂的眉眼时,又确实从那略显狭长的眼尾看到一抹很浅的委屈,浅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抱歉,我以前受过伤。”谢韵之手掌撩起自己的额发,露出一条尾指长的疤痕,藏在额角的发根里,“大概是三年前在片场受的伤,当时医生的诊断是脑震荡,还出现了逆行性遗忘。天天告诉你他亲眼看见我欺负他的爸爸也和这个有关,因为我在片场受伤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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