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义:“……”
三分钟后,两人对坐书桌两端,纪阮身前摆着顾总倾情书写的三条要点,字迹大气磅礴,笔力入木三分。
纪阮严肃的神情,让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商务谈判的气息。
顾修义盯着他因为认真而不自觉鼓起的嘴巴,感到了隐隐的不对劲。
他于是起身哒哒把纪阮抱到自己腿上坐着,看着纪阮近在咫尺的长睫毛,这才感到舒心。
纪阮却不太满意,在他身上乱动,顾修义按住他的肩膀:“就这样,这种姿势也能谈。”
而且看上去没那么商务。
纪阮虽然嫌弃,但免费的肉垫不坐白不坐,勉强由他去,弹了弹手里的A4纸,架子拿了出来:
“根据你方提出的要点一和要点三,与白粤没有不正当关系的陈述,我方暂时给予认可和信任。”
他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那人在跟我显摆的时候,连你名字都不敢提,也只敢称是朋友,但凡你俩真有点什么,他还不得拿个喇叭整条街循环播放?”
纪阮说完,还肯定地给自己点点头,把一三条划掉。
顾修义忍俊不禁,觉得纪阮现在特别像刚到公司的小实习生,可爱又认真。让他非常想要加入对方的实习生涯,并在其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亲亲纪阮的耳朵:“嗯,我们宝贝好棒,逻辑清晰有理有据。”
纪阮被夸得扬起嘴角又矜持压住:“别套近乎。”
“对于要点二,我有问题。”
顾修义点头:“宝贝你说。”
“嘶,”纪阮皱眉:“你别叫宝贝,谈正事呢。”
顾修义失笑:“好的宝贝。”
“……”
“随便吧……”纪阮摇头:“你在第二点里陈述,说与对方认识得早却不亲密,既然那么小就认识,为什么还会不亲呢?”
顾修义正经了些:
“因为他原本是和顾俢礼先认识的。”
纪阮一怔。
“他们具体怎么认识的我不清楚,我第一次见到白粤是十一岁那年,那时候他就带着顾俢礼在院子里玩,之后也经常来我家。”
“你也知道顾俢礼是我父亲和方兰的私生子,我母亲因此郁郁而终,我对那母子的一切抱有天然排斥,虽然不至于迁怒无辜,但和白粤确实只是泛泛之交。”
他边说边关注纪阮的神情,继续道:“只不过大概因为我和他同龄,而顾俢礼又比我们小了许多,外人才会以为他频繁来我家只是因为和我要好。”
纪阮仔细消化这段话:“可既然只是泛泛之交,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呢?”
顾修义苦笑:“因为那时候我确实没有朋友,非要这么算的话,他确实是唯一一个。”
他把纪阮抱紧了些:“我最好的朋友,宋岭和李绥安,都是初中认识的,而在那之前我认为自己不需要朋友。”
“我……我还有一个问题。”纪阮皱着眉。
顾修义拿起水杯送到他嘴边:“嘴唇干了,先喝点。”
纪阮听话地抿了一口,神情有些小纠结。
顾修义敏锐察觉到他的情绪,柔声道:“没事,想说什么直接说。”
纪阮抬头,忧心忡忡:“他为什么会知道你的手机密码?”
“什么?”这是今天顾修义脸上第一次出现真正意外的神情。
“1028。”纪阮说:“他把这个做成了手机链,还说这是他离开那天的日期。”
他觑了眼顾修义:“据说,你因为他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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