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之后天气转凉,韩清还是那一身破军,头发有些碍事所以松松系了挂在背后,此刻抱着药臼认认真真捣药,军中不比寻常医馆,闲暇时候多备些金疮药总是好的,手上熟稔一刻没闲着,韩清的心思却早已不知飘到了哪里,医官营只有他和巫柒冷冷清清,明明做的还是同一件事,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有些事却就是不一样了。
徐在虎。
男人的名字嵌在韩清脑中就像是扎了根,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韩清记得几日前,他近乎崩溃地求徐在虎放过他,男人像只被训斥了的大狗,站在原地,面上受伤的表情显而易见,韩清那时候混乱不堪自顾不暇,哪里还管得了别人,屋里静得压抑几乎叫人喘不过气,最终徐在虎悄无声息转身离开。
片刻之后徐在虎回来,手中拿着一身干净衣服,耷拉着脑袋也没看他,只是将衣服默默放在离床很远的桌上,然后又消失再韩清的视线里。
韩清顾不上身体虚弱,匆匆换了衣服就离开,回到医官营巫柒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也没打招呼,韩清径自回了自己的住所,身体其实无大碍,却闷了几天才把混乱的心情彻底平复,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好……
然后日子照旧,士兵们练兵切磋小伤难免,通常在傍晚的时候会到这里来要点药或者处理伤口,原先从来不见徐在虎,这几日却频繁出现。徐在虎还算老实,从来不往他面前凑,就远远的,趁韩清不注意,巴巴盯着他的背影,韩清若是转过身去,徐在虎会在那瞬间若无其事移开视线,弄得韩清每次都耳根通红如坐针毡,那么灼热的视线,感觉不到才怪!
正想着呢又有三三两两的人朝这里来了,韩清抬头望去没瞧见徐在虎,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他不爱说话天策将士们进门直接去找了巫柒,巫柒是个活泼的,又被憋了一天,很快有说有笑打成一片。
韩清像是被遗忘,抿了抿唇也不介意,放下手中的活打算去准备些凉茶,大家都是刚从练兵场过来的,肯定渴坏了。谁知一转身差点撞上什么人,被人扶着上臂稳住身形,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韩清头皮发麻根本不敢抬头,视线落在身前人鲜血淋漓的左手。
平时都是舔舔就好的小伤,根本不用看大夫,今日后掌一侧被蹭得血肉模糊,还有沙石尘土混在伤口里,看起来就很严重,韩清皱了皱眉,男人惊觉了什么松开他倒退一步,声音有些闷,“不麻烦韩大夫,我去那边就好。”
韩清回头看了看,巫柒虽然在和将士们聊天可活并不轻,徐在虎是个老实的,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略一颔首,“你坐这儿吧,我来。”
男人好像被吓到了身体霎时僵住,韩清懒得理他,转身去准备清水和烈酒,回来的时候徐在虎规规矩矩坐在凳子上,万分局促手都不知道要往哪搁,韩清心下有了一丝松动,果然还是呆子。
示意徐在虎伸出手,韩清握了撩起清水洗伤口,男人大概是疼着了手指自发颤了颤,韩清眉头皱得更紧,脱口而出问道,“怎么弄的?”
“啊?哦……那,那个……”徐在虎磕磕巴巴半天说不全一句话,韩清抬头看他,这才发现男人脖子根都红透,气氛突然有些怪异,韩清努力忽略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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