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起一阵无措慌乱。
不能确定京枝对他的看法有没有改观,更没有把握的是喻竞暄对他的态度。宋栩词对喻闻庭位极威重的父亲只有寥寥几次远远打过照面的印象。
“没关系的,不需要准备。”喻闻庭温声安抚。
下车之后喻闻庭仍抱着他,边哄边轻轻吻着他颈侧细腻的肌肤。
宋栩词的后背依然紧绷,攀着喻闻庭的脖子,视线无意识地落在远处。草场褪了绿,林立的雕塑群在相宜的冬日望起来更冷肃典雅。
“这么吓人吗?”喻闻庭的声音带上一点无奈。
“怎么样才能让宝宝放松一点?”
宋栩词闻声从他颈间抬起脸,定定地凝望着喻闻庭凌冽漂亮的眼睛,轻抚着他的脸含住了薄薄的嘴唇。
——
到了家宴时。宋栩词攥了一下泛白的指节,银器餐刀的母贝柄握在手心里细腻而温凉。终于压抑着不安硬着头皮开口。
“我一定会好好对待闻庭的……请您放心。”
宋栩词说话间长睫投下的阴影很美,随着声音颤颤的,让喻闻庭想到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年,冬雪夜披着月光的细风沙沙地拂过林杪。
十足认真的话语让喻闻庭的眼里带上清浅的笑意。
喻闻庭细细抚摸着他的发顶,缓声道:“宝宝不用这么紧张,爸爸妈妈都很喜欢你。”
宋栩词怔了怔,垂着眼睛脸上微热。
京枝半掩着唇角不禁扬起的弧度,涂在指上的蔻丹在金粉般的光线下美艳动人。
喻竞暄比宋栩词想象中平易近人得多,英俊温雅,气质谦谦,喻闻庭显然青出于蓝。
喻竞暄也带着难得的笑容,不免调侃了一句,“别担心。我和闻庭的相处原则一向是我尊重他的夫人,他尊重我的夫人。”
父母甚至没多插手婚礼的筹备,只是谈谈天,家人间表达一些关心,气氛松泛融洽。
眼看着宋栩词咽下的超出了平日不多的食量,考虑到眼下的场合仍在小口咀嚼着。喻闻庭轻抚了一下他的后背,“不用勉强。”
餐后喻竞暄用短短片刻单独对宋栩词说的话也很简洁。
“结婚以后旁人对你的认知也许就仅仅是闻庭的Omega,这是很不公平的一件事。但爸爸希望你不要气馁,不只是因为闻庭爱你而获得认同。”
——
宋栩词犹豫着,还是用别的号码给许蕖发去了一封短信。
陌生的号码,一句含糊不清得仿佛是错发的节日快乐,应该不会对许蕖现在的生活造成打扰。
对于许蕖能摆脱他,选择崭新的生活,宋栩词是真心祝福,为她高兴的。只是在最初得知的时候,有过被抛弃的绝望,对于她的不告而别有过深深的难过,仅此而已。
后来宋栩词渐渐能想到,许蕖是该为她自己考虑一点的,有资格为自己做出一些决定,哪怕会显得自私一点。凭什么一定要许蕖失去希望,一辈子都在两条途径重蹈覆辙的污水河里打转呢。
……
喻闻庭洗过澡,躺身下来揽过了宋栩词的腰,看着他盯着已经送达多时的信息还在发呆。
和宋栩词有所关系的人少得可怜,喻闻庭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很快移开了视线。
宋栩词熄了屏幕,在喻闻庭怀里转过身,亲了亲他的下颌,主动说起来,“我在给妈妈发短信。因为感到很幸福,想要和她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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