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沈南平要娶沈元母亲进门,沈老爷子不同意,除了名声上的顾虑,更多是来自张家的施压。
得知沈南平竟然有一个小沈恕两岁的私生子后,张家甚至要求将沈恕送到他们那里抚养,过继到张初平名下。
张初平是沈恕的舅舅,这个舅舅后来还找人将沈南平揍进医院,住了半个月。
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但两家都选择将这件事压下来,没撕破脸。
也正是张家这样的态度,沈老爷子在斥责自己的儿子后,又同张家致歉,说沈恕到底应该养在自己亲生父亲名下。
深知儿子不靠谱的沈老爷子,将沈恕圈在身边,严厉管教。
比当初教导沈南平,犹过之无不及。动用家法,更是司空见惯。
沈恕被打得遍体凌伤时,陈嫂都会半夜过来给他上药,又抱着他偷偷抹眼泪。
那时候沈恕觉得,陈嫂和张雪婉其实很像,她们身上都有种同样温暖的感觉。
周末时,沈恕与陈嫂去陵园祭拜张雪婉,还带了张雪婉生前爱吃的点心。
上过香后,陈嫂对沈恕说:“小姐生前在银行存放了一点东西,她说以后你要是结婚,那便是她给你妻子的礼物。”
那是枚祖母绿的宝石戒指,因为是女戒,戒指较小,沈恕拿到戒指后,心想如果郁松年连尾指都戴不上,那便要重新制作一次。
自青水山庄一别,沈恕投身忙碌的工作中,每日只和郁松年简单聊上几句,然后互道晚安。
说是要拜访家长,沈恕却迟迟抽不出空去找沈老爷子。
他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已经让秘书从繁忙的日程中空出时间,在郁松年见爷爷之前,必定要说服爷爷,
他说了不让郁松年受委屈,便要说到做到。
正想着郁松年,便收到了郁松年的短信。
对方发来一张照片,只见郁松年好看的右手,此时沾满泥浆,食指上还划开略长的口子。
伤口还未处理过,边缘泛白,鲜血渗出,看着都疼。
郁松年说:“上课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发完后,又发了一个猫咪哭哭的表情。
沈恕认真回道:“被什么划伤了?”
郁松年又发来了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尚未完成的泥塑骨架,露着狰狞钢筋骨架,上面不乏有尖锐的部位,郁松年应该就是被这个划伤了手指。
“这应该去医院打针。”沈恕认真道。
但郁松年却相当不在意,对他说学雕塑的经常受这种小伤,如果每次都要打针,那医药费都比学费贵了。
看着聊天记录,再看手里的戒指,沈恕产生了极其冲动的念头。
等他冷静下来,他已经来到了曾经的母校,如今郁松年任职的学校。
他在读书的时候,也认识美院的朋友,偶尔过去玩,清楚雕塑系的位置。
学校变化不大,路边种满枫叶树,秋天时落满一路,引来不少摄影师和女生在此拍照。
现在还是夏天,而他与郁松年结婚的季节,会是秋天吗?
脑海里转着这些念头,他停在了雕塑系的门口。
雕塑系的教室看起来平平无奇,是一整排低矮的平房,方便学生们进行搬运。
一个雕塑系的学生不到四五十人,根据郁松年发来的图片,沈恕在一间满是石膏和泥塑的课室停了下来。
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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