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痛苦,有一名护士走过来,安慰地抚摸着我的额头,还有太阳穴。另一名护士从托盘上取来一个玻璃小瓶子,放在我的阴茎前面,医生在龟头上用力搓了两下,我闷哼着射出来,精液一滴不漏地被那个瓶子收集起来。
我把脸埋进枕头,努力压抑着喘息的声音。医生把手指从我后面抽出来,扔掉手套,拿来一张浅蓝色的垫纸裹住我的阴茎,仔细擦拭干净后,体贴地替我重新穿上裤子、盖好棉被。
现在想来,这件事其实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扮演着医生的角色,他们需要进行这样的检查来确认我身体状况足够良好,仅此而已。
但是当时我的确为这事郁闷了好一会儿,伊森特地为我做的罗宋汤和鸡胸肉沙拉,我也没能吃完。我对他说,我的身体好得差不多,可以准备出院了。他说这事得听医生的意见。我固执起来,说,我要准备出院了。
“我还有工作要做,”我说,“有些事情很重要,我没办法推给别人。”
这只是借口,事实上没什么工作是非我不可的。我觉得伊森也知道这一点,从他当时看着我的眼神中,我能看出来,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但最后他还是摸了摸我的头发,笑着说,好的西尔,那咱们就准备出院。
医生没给出反对的意见,只说让我定期去医院复查,有不舒服的地方及时反馈。临走时,他又问了一遍我记忆恢复的状况,看到我摇头后,他不无担忧地表示,也许我真的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如果有什么事情在困扰你,应该尽快把它解开才是,”医生说,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知道的,西尔,我们都希望你能够快乐。”
我在医院里躺了最后一天。第二天上午我办了出院手续,下午我就拿着为数不多的几样东西,和伊森一起回到了我位于市区西南角的公寓。
公寓楼是一幢临街的四层建筑,已经有了些年头,楼体的白漆颜色早就不再新鲜,电梯有时会坏,外面的门禁也经常识别不出住户的脸。但对于这个地段这个价格,条件已经算不错了。
我住在三层最靠里的一间,楼上楼下各有三家住户。一层是车库、洗衣房、还有公寓经理的办公室,他的小孩子经常站在办公室门口,愤世嫉俗地盯着出入的住户,拿着一把玩具枪对着他们突突突。
但是今天他却没有冲我开枪,而是在我们被门禁挡在外面时,蹦蹦跳跳地从玻璃门里面跑过来开门,还相当甜美地叫了一声“下午好,莱特先生”,突如其来的礼貌态度把我吓了一跳。
我想这个世界真是变了,就连那个总喜欢用鼻孔盯人的公寓经理,这会儿都走出来对我们笑脸相迎,不仅没提涨房租的事,还主动接过伊森手里的背包,要帮我们送上楼。我连连摆手说不用,但他还是跟我们一起进了电梯,还有他的孩子,一路上对我嘘寒问暖,就这么一直送我们到家门口。
“祝你愉快,”经理说,微笑着冲我摆手,他的小孩子也在旁边跟着摆手,说,“祝你愉快,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关上门后,我转过头就对伊森嘀咕:“他们这是怎么了?突然热情得让我有些害怕。”
“不要害怕,”伊森一本正经地说。
我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我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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