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不急于表明爱意的真正原因。他或许不了解目标,但非常了解对手。
安德烈看了一眼顾易空荡荡的脖子,笑着问道:“他扔了我送你的项链吧?”
顾易愣了愣,见安德烈毫无意外,才点了点头。她一开始没想说,怕被对方当做得寸进尺的二次索要。
“他一直就是这样,只对我喜欢的人和东西感兴趣。从小就喜欢跟我抢——我不是告诉过你,从小我喜欢的女生都更喜欢简行舟吗?”
顾易觉得荒唐:“他该不会是看你喜欢,才快你一步把人搞到手吧?”
安德烈最初也不想承认,一次两次或许是巧合,叁次四次或许是他技不如人,但五次六次呢?
“你还记得他什么时候看上唐宁的画吗?”
顾易记得很清楚:“叁个月前。”他们也是那个时候滚上了床。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安德烈无奈失笑。
“叁个月前我在网上看到了唐宁的画,跟他说这个画家不可限量。你知道这叁个月他为什么没对唐宁出手吗?因为我一直在国外,冬至前一天才回国。”
又是冬至,顾易失笑。
原来她被宣告结束,只是因为简行舟和安德烈争夺唐宁的战役要开始了。
无关她的战役,她却成了最惨烈的牺牲者。她被简行舟拍死在墙上,还被嘲笑留下的血迹。
安德烈明知她的无辜,却还打着帮她赢的幌子,企图再次将她献祭。
或许今天简行舟忽然示好求和,也是因为看到安德烈送了她礼物。
不,应该说是安德烈知道较量的规则在先,才用最敷衍的礼物促成了这场局。
这个人竟然一直在算计她。
60不是怕输是清醒
顾易目光阴郁的瞥向安德烈,后者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寒意,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顾易笑了笑,没有说出心中的猜测,反而开了个玩笑。
“你说简行舟会不会是个深柜,暗恋你许多年,见不得你喜欢女人?”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安德烈眼中盛着冰冷的笑意,“我一定给他希望又让他绝望,一生都困在‘不配被爱’的痛苦里。”
顾易差点忘了,这个人温柔通透,也自然最懂得如何伤人。
“你还真可怕。”
安德烈猛然被唤醒,忙收敛了锐利的锋芒。
“抱歉。”
顾易心情微妙,仔细揣摩着这句道歉。
究竟是对开朋友恶毒的玩笑感到愧疚,还是对她暴露隐藏的邪恶感到失礼?
她看着安德烈,忽然有些好奇:“你赢过简行舟吗?”
安德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如果没有赢过,他为什么执着于跟我抢女人?”
他的笑容自信而明媚,足以让顾易相信,他有简行舟无法企及的优势。
“OK,所以你想我怎么做?”
“只要你在简行舟面前显得足够爱我。”
“你不担心简行舟因为太爱我,干脆成全我们吗?”
顾易笑,安德烈也笑。好吧,他们都知道简行舟不会爱人。
“他太幼稚了。”
“他不是幼稚,他是天真又自负。他的人生太顺利了,才能活得这么张扬又肆意。”安德烈笑着看向顾易,“祝你成为他此生第一个挫折,让他永生难忘。”
“也许你太高估我了。”顾易故作谦虚。
“你可以。”安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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