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不到周凉,他也没那么生顾易的气了。
只是当他回到自己的画上,看到上面赤裸的女人时又感到一阵燥热。直到笔尖染上红色颜料,将敏感部位都涂掉了,他才堪堪喘过一口气。
顾易回来的很晚,她陪周凉做完了全部检查,直到天黑了才往回走,路上给吴聿恒带了一份麦当劳。
白天的争吵像是没发生过,她将晚饭给他,就去看他的画,意外发现他将女性生殖部位勾勒成了罂粟花的模样。
这样的改动让整个画面更有灵性与寓意,令她眼前一亮。
顾易没问原因,只要吴聿恒下笔,她都不会过问思路。但她也多半清楚,这个改动与她有关。
她看了一会儿就去洗澡,吴聿恒横躺在沙发上玩游戏。
浴室里传来水声,他下意识向洗手间的方向看去,玻璃门透出昏黄的光,隐约能看到影子在动。
压花玻璃仿佛一层滤镜,扭曲了女人的外表,却更容易看出她曲线的轮廓。
一时间忘记了手中打杀的游戏,吴聿恒忽然觉得口中干痒。
他起身摸出顾易大衣口袋里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支,然后悄悄关掉了客厅的灯。
玻璃门成了唯一的光源,仿佛一场皮影戏上演。
他靠在沙发边缘,站在观众席最好的位置,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欣赏着若隐若现的风景。
直到烟抽尽了,洗手间里的水声停了,他才故作自然地开灯离席。
顾易走出来的时候,吴聿恒依旧横躺在沙发上打游戏。
她嗅到一股烟味,但没有看到烟灰和烟头。吴聿恒隐藏的很好,就像他自以为她没有发现刚刚客厅灭掉的灯一样。
“吴聿恒,你要去我房间睡吗?”
100我也想操你
吴聿恒差点把手机砸脸上,错愕地看向顾易。
“周凉住院这段时间,我可以睡他房间,这边让给你。”
顾易说完,吴聿恒脸上的惊诧就褪尽了。跟他期待的完全不一样,她知道。
“不用了,沙发挺好。”他又将目光移回了游戏上。
顾易也没再争取,转身回了房间。吴聿恒听到了上锁的声音,再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死在了游戏里。
第二天早上再看到顾易,她已经穿好了外套打算出门。不用问,也知道是去医院看周凉。牛奶麦片味同嚼蜡,吴聿恒觉得作呕。
顾易来到二院的时候,周凉刚出手术室没多久。
她今天刻意没有早来,一是怕自己干等浪费时间,二是她发现周凉并不需要她照顾。
医院的小护士都格外喜欢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每一个都会热情照应。所以术后都不必她关心,护士已经帮周凉安排好了一切。
顾易感到莫名焦躁,在外面抽了两根烟,等护士都散了才进去。结果发现自己还是来早了,眼睛上的纱布还要24小时才能拆。
电视剧里的瞎子恢复光明只需要两个镜头,一个推进手术室
,一个医生揭开纱布,但真正的现实生活是等待、检查以及无尽的未知。
顾易很讨厌这样的状态,她喜欢的是确定的目标。看得见,能攀登,她便知道要怎么走,也一定能到达。
过去的周凉也是,如今变得温柔,只是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
“昨晚睡的好吗?”
他说话还不太舒服,鼻音很重,但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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