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来顾易就在他身边,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还行。”
顾易一开始不懂,周凉一开口怎么先问这个。
直到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一个人睡的吗?”
顾易这才明白,他想问的其实是,他不在的时候她有没有跟吴聿恒上床。
她一边感叹吴聿恒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一边又对周凉越界的过问感到微妙的不适。
“如果不是呢?”她反问。
周凉迟疑了一下,然后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抿起嘴唇心中酸胀,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有允许的资格,也没有祝福的立场,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满足顾易,她去找男朋友或者吴聿恒都合情合理。
顾易也没有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没必要做到这一步。
“你好好休息吧,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嗯。”
顾易又跟洪医生问了一下周凉的情况,听到他说手术很成功,这才放心离开了医院。
接下来几天她每天定点来,看过周凉的情况就回家,不需要她的地方她从不会多待。没有周凉在,吴聿恒消停了很多,白天画画晚上打游戏。
他天生单条神经,画画的时候无暇思考别的事情,如果想的多了就会不停的重画。
顾易观察了几天,这个现象没有发生,说明吴聿恒的心思都在创作上。也有一点点意外情况,比如她口袋里的烟在变少,而她洗澡的时候客厅的灯总会莫名关上。
顾易始终装作不知道,就像她故意忽略洗手间偶尔出现的麝香味一样。
吴聿恒住进来的第七个晚上,终于停下了笔。
“画完了。”
他叫顾易来看,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这几天他每画一部分,顾易都会看,他的心境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她眼底,但她却装作不知道。
“挺好的。”
顾易点了点头,没有更多评价。
整幅画的内容很简单,寓意也很明确,裸女在混沌的天地下孤独行走,私密部位犹如罂粟,亦如残忍的割礼。
最有趣的地方在于,吴聿恒多做了一层灰白色的前景处理。
以锋利的笔触将原本的内容割裂,让人产生一种透过冰块、水晶抑或压花玻璃去审视图中女子的视觉感受。
顾易当然知道这个灵感来自哪里,但她不能说。
“你就把画放在这里晾干吧,干透之后我帮你上油。”
她说着去帮吴聿恒收拾调色盘和画笔,吴聿恒却站在一边没有动。
“急着赶我走啊?”他始终记得,明天是周凉出院的日子,“怕我耽误你和那个瞎子苟合?”
“你想住就继续住下去,无所谓。”顾易心平气和地说道,“只是这么久了,也该回家一趟了。”
吴聿恒一整个年几乎都在她这边过的,什么亲戚也没走,就连他爹吴璋都看不到人,只能每天打电话问她。
“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段日子为了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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