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洛气不打一处来。
来之前,宗洛曾无数次告诫过自己, 不要生气。
他是来找虞北洲求证,顺便问清楚上辈子真相的。
无论如何,之前的梦境给他留下太过深刻的印象,所以来之前,宗洛做好心理准备,不管虞北洲再怎么样故意惹怒他,也不能打架。
但是每次说话只要超过三句,宗洛就很难控制住自己把虞北洲吊起来打一顿的冲动。
虞北洲可能真的生来就是克他的。
“可是......师兄明明就有感觉了。”
耳边的笑声愈发低沉,有如噬人野兽,旖旎遐思。
“你放屁!”
宗洛气得爆了句脏话。
两回都起反应的到底是谁,到头来倒打一耙,也真够出息。
他不想再同虞北洲废话,只想赶紧从这个尴尬的姿势里挣脱出来,沉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上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虞北洲胸膛鼓动,喉咙深处逸出闷笑。
他凑在宗洛耳边,揽过来的手紧紧收缩,像是紧扣猎物的猎人,深深嗅着发间那令人着迷的气息:“哦?真的吗?可是师兄明明就......”
与此同时,黑暗中的人故意靠近些许,攥着指尖将人抓进怀里,大有要顺着那块形状优美的肌肉挤进更深处的意味,抵得人生疼。
昔日名列十大名剑的太阿即将收进剑鞘。
“你干什么!”
宗洛被烫了一下,手里七星龙渊脱出,比鲤鱼打挺还要剧烈:“滚远点!”
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反抗又被强硬地压了回去。
他差点就快忘了,虽然虞北洲不还手,但他在发病的时候内力紊乱,战斗力呈几何指数增长。
所以宗洛现在只能就这样被虞北洲摁在地上,重复上一回的历史。
那股充满侵略性的危险气息依旧紧紧环绕在他周身,被人用手慢慢扣着指缝在耳旁呵气,如同游走在钢丝上满溢的危险,不容许半点逃离,就要扯着他一同沉进深不见底的深渊。
虞北洲游刃有余的将下颚扣在三皇子肩头,深深地叹息。
然而......众所周知,男人禁不起撩拨。更何况虞北洲还是有意为之,言语和动作双管齐下,加以诱导,其心可诛。
于是宗洛只能绝望地感受自己身体逐渐开始不受控制。
如果说他之前还只是有些意动,绝对没有到这种程度,但如今却是硬生生被虞北洲撩起火来了。
若非如今暗室昏暗无光,否则虞北洲就能饶有趣味地欣赏到他师兄从面孔到耳根都覆盖上一层浅红的大好风光。
然而只是这样,也叫虞北洲食髓知味,兴致高涨。
两人倒在一起,以最剑拔/弩/张的姿态,只是每一次于黑暗中对视的隐约气息流动,每一次喷吐出来的呼吸,都叫宗洛心口发颤,不自觉在呼吸交错下塌陷,气氛逐渐升温旖旎。
他的笑意愈沉,尾音仿佛带着钩子:“都这样了,师兄还要矢口否认吗?”
宗洛:“......”
宗洛:“我没有!”
他死活就是不承认,一脚把还想再作乱的虞北洲蹬开,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重新点燃一支新的火折子。
他那是被硬生生激起来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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