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巧啊,他估计得下午才能回来。我叫他去城东钱府送书信去了。”
“哦,没事,这件事我给苏管事说才管用。”
她男人在济世堂做差事,她平日也关注济世堂的消息,自然知道这位苏管事最近有些名头,在济世堂更是有拍板的能力。
“我不同意周王拿月钱,抵扣他娘看病的药费。”
她话头一起,苏凌也没打断她,她便继续说着,越说越面带怒气。
她大声说周王好吃懒做就唯一有点好的就是愚孝。
但这愚孝可苦了她,男人的月钱只在他自己兜里和老娘手里,她是一个铜板都没摸到。
平日开销都是她种菜卖菜维持,往年孩子小开支不用大钱的时候,她忍忍就过来了。
但现在家里三个孩子上私塾,今后娶媳妇都是一大笔钱啊,靠她一个人耐不活的。
她要周王上交月钱让她管账,周王死活不肯。
她最后只能要求周王下工后回家帮她多种些菜,挑下粪水。
村里男人在外做工回来看天没黑的话,都会主动下田做农活。
但周王平时回家就张口吃饭万事不管,像个老太爷。
好不容易说动他下地种菜挖土,他就双手撑着锄头和人在田里拉扯闲话。
别人都是边说话边挖土做事,他就杵在原地不动,唾沫星子说得乱飞。
每次就知道吹牛说自己今天又接手了多大的订购,还说新管事如何器重他要不了多久便能涨月俸。
周王在外面吹的眉飞色舞,她倒是一文月钱都没看到。现在三个孩子越来越大,还指望她一个人养孩子?
“所以,苏管事你看我家这种情况,哪有额外的银子看病啊。”
管账哥儿听的很同情,也不知道自己今后夫君是什么样子,心有戚戚道,“阿婆不是还有几个儿子吗,一起分担药费轻松些吧。”
“哎,那几个兄弟都是没良心的,说是给我家割田坎摔的,和他们没关系都不同意出钱看病。”
“其他儿子觉得老娘给周王多供几年私塾,多花的钱也多。他现在识字有本事,完全轮不到他们种田的出钱看病。”
“但实际上是周王是老大,后面家里情况不好,其他兄弟才没书可读了,又不是故意不给上私塾。”
“但我们家真的没钱,我平日连夜里油灯都舍不得点。”
年轻哥儿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无措地望着苏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是你和周王之间的事情,你们决定好再告诉我。”苏凌道。
周王媳妇急脸道,“就是我说不听周王,才想苏管事帮下我啊。”
苏凌坚持道,“我又不是衙门,你们夫妻间的矛盾叫我一个小哥儿帮忙,于情于理说不通。”
周王媳妇见苏凌态度坚决,便收了继续哭惨诉苦的心思。
听说史大夫家的哥儿是个心软善良的,没想到这般心肠冷硬。
都是做媳妇的,为什么就不理解她的难处帮她说话。
这时候,周王刚好回来了。
两人一见面就在大堂吵起来,苏凌冷声喊停,“这是你们两个私事,不要在铺子里吵,要吵回家吵。”
“这么热闹呢。”钱小姐一进铺子就见到这样场景,打趣道。
周王两夫妻神色讪讪,周王还连声对苏凌道歉。
苏凌摆手说自己处理好吧,济世堂生意好起来人多口杂。
苏凌意思是说不要在铺子里吵,影响铺子做生意。周王也懂,拉着自己媳妇出了铺子,想来是寻个角落再说吧。
“哎,这都什么事儿。”苏凌低声嘀咕道。
一旁钱小姐耳朵尖,她好奇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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