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种疑惑他暂时还没摸清楚。
不过他知道苏凌虚张声势的外表下,内心渐渐变得充实坚定有力。
比如此时,苏凌在用庆幸的口气,说他没把人打死。
这种庆幸不是害怕不安,而是一种幸好没把人打死,他还能多玩会儿,能死劲儿折腾的庆幸。
“阿凌想怎么处理?”苏刈道。
地上不断喘粗气的程管事看着十分惨痛,腹部及肩背处的模糊血肉都透出藏蓝绸布外了;
整个人四肢无力地摆在地上,刷白的侧脸压在地面,下颚被打歪了,嘴角血肿的厉害。
苏凌道,“把他衣服剐了,我要在背上画一个大大的王八。”
苏刈看了眼自己刚刚才擦干净的手,抬脚踢了下装死不动的方长脸,厉声道,“把上衣脱了。”
周围人嘴角一抽,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一旁李公子扇着扇子笑着递来一只狼毫,“就着血渍画王八,好主意!”
苏凌准备接毛笔的时候,被苏刈拦住了。
“啧,这醋劲儿,还不让人自己画自己解气吗。”李公子道。
此时地上的方长脸已经被打的服服帖帖,颤抖着一背的膘肉乖乖把背露出来。
肥圆的肩头、粗膘的腰身处处大片青紫,皮开肉绽。
苏凌看到这两百多斤重的膘身,觉得恶心辣眼睛的不行。既然苏刈不让他画,他便把笔给苏刈。
苏刈却握着笔没动,反而开口道,“画的王八哪有真王八活灵活现,我知道蔡师傅这春雪楼就有很多乌龟。”
李公子扇子捂脸哈哈哈大笑起来,“刈兄,你可真损。”
蔡师傅抖着胡子道,“你这都摸得一清二楚。”
苏凌对蔡老头甜甜笑道,“蔡叔,委屈你的乌龟了。”
“现在就是蔡叔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背地里喊我蔡老头。”
苏凌嘿嘿不答,只道,“这也算是给蔡叔增加收入免费做宣传啦。”
“怎么说?”
众人也好奇苏凌的注意,看着地上瑟瑟发抖凄惨的程管事,再看苏凌和蔡老板的熟稔样子,大觉不妙。
“这简单,他刚才骂我的话实在太脏了,但是我心底善良见不得血光,就此作罢又不解气,我要他背着乌龟一路走回家。”
“让世人都知道他程管事,就是个猥琐恶心至极的乌龟王八蛋。”
“哦,说他是乌龟王八蛋都侮辱乌龟了,咱们龟龟受委屈了。
等绕城一圈后它就是一头有故事的名龟了,倒时候不得吸引多少人来看龟,它身价大涨伙食应该也会大涨吧。”
苏凌这稚气话把钱家主几人都逗乐了,但是一旁药材老板们脸色却难看极了。
他们本以为苏凌会关起门把这件事情就此打住,哪知道他要招摇过市,恨不得全城知道程管事调戏侮辱他。
这难道是什么光彩的好事?
而且程管事已经付出惨痛代价了,这重伤不及时治疗定落得半身不遂。
此时苏凌还揪着不放,未免把事情做太绝了。
程管事虽然不重要,但好歹是商队的管事。
就算平日世家都会对商队管事客气客气,苏凌仗着有人撑腰不免太过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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