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他以前冬天会怕我冷,把我脚揣在他腋下捂着,把他冻得打哆嗦反而傻笑捂得更紧了。
那时候家里穷,好不容易买了一罐腐乳,他只喝白粥,把咸菜腐乳都留给我吃。”
那哥儿说得一脸笑意洋溢着温馨幸福,苏凌听得十分难受。
他无法想象苏刈突然消失不见了,他该怎么办。
可能是白天和黑夜没什么区别,会发了疯的日思夜想不停找人。
“那你没去别的地方找找吗?说不定他也在着急找你。”
那哥儿唇角淡淡苦笑,“找了,可是越找,越是找不到,最后心灰意冷大病一场,不如守着回忆好好过日子。”
苏凌低声呢喃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消失不见的人,他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你。”
“是啊,现在细想起来,他消失也不是没有细枝末节的小征兆,只是当时太幸福了,我没有察觉到而已。”
苏凌坚信一定能找到,他道,“那他是在哪里消失不见的?”
那哥儿道,“青石城。”
苏凌瞳孔睁大升起了一丝细微亮光,“青石城?我就是从青石城来的,他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找找。”
“找不到的,我找过很多次了。”那哥儿道。
“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想他了,就来这里坐坐。
他那时候总说,有钱了一定会带我来这里吃山珍海味,所以我喜欢坐在这里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慢慢回忆以前的日子。”
在这样的环境中想念一个人,怀念又不至于沉湎,只留一点淡淡的想念便可继续安心过日子。
苏凌看对方越是淡然他越是难受着急,声线细颤道:“你告诉我名字,多一个人找,多一份希望不是吗?”
那哥儿看了苏凌一眼,“你瞧街上人来去自由,我们是强留不住的。”
他看苏凌年纪轻轻,正如他当年那般痴缠沉迷,叹了口气。
终于开口道:“他叫程五。”
苏凌扭头看向那哥儿,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和恍惚迷惘。
收药材、程五、青石城。
……
那哥儿见苏凌这反应,淡淡笑道,“你还真认识他?”
苏凌难以置信。
程五那猥琐脸怎么都难以和眼前这个通透淡然的哥儿联系在一起。
他没摇头也没点头,“同名同姓的太多。”
“而且,而且我听别人说,街坊邻居都没见过你口中的夫君……”
那哥儿道,“别人还是不是说我疯了,脑袋不正常?”
苏凌没说话。他脑海在渐渐梳理刚才他们的对话,紧绷的背脊贴着膝盖,好像有一丝明白了对方说的话。
“我们是成亲后搬来城里的,房子也是他出钱买的,周围邻居肯定见过程五。”
“他们一开始笑话我是个被丈夫抛弃的可怜虫,说男人果然有钱就会变心,这样的谈资是在算不得多新鲜。
而且他们自己家里还是鸡毛蒜皮一堆事情,我的事情好像并不能给他们多少慰藉。”
“后来,他们发现我隔三差五喜欢在这里坐坐,就编些神神叨叨的故事传开了。
不明所以的人信以为真,还觉得我中邪见鬼了,事情是越传越邪乎,几乎全城都把我当作疯子。
那些少数知道实情的街坊邻居反而闭口不谈,看着那些被流言误导的人越来越多,每次看到我都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审判。”
苏凌听完,确定他的丈夫就是那个乌龟王八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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