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佩轻轻嗳了一声。
康熙看着那滴墨落在“德”字上,想了想,说:“这个字也配你,既然缘分叫你选了这个字,索性就它吧。”
云秀靠边站着。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正好映在姐姐和康熙的身上,半明半暗,尘埃飞舞,发丝清晰可见。
她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历史在自己眼前重演。
可惜还没感慨两声,就听见了康熙的痛骂声:“朝堂上的那群废物,从前每遇灾害,朕屡屡申饬,时刻提醒,叫他们不要行贪酷之事,结果呢,一个个的,明知朕最深恶痛绝此等贪污行贿的奸恶之事,他们还不加省改!”
云秀:“.....”您这脾气还带存档,到时间了提取一下再释放的啊?
云佩已经在安抚他了:“皇上要是不喜欢他们,将他们换了就是了。”
康熙哑然:“朕倒是想。”三月里选出来的那些人还没安置到合适的地方,他正在忖度着,朝堂上最近索额图动作频频,他却不得不忍耐,只等着提拔新的人才出来....
云佩并不清楚前朝的事情,却能知道往年若是有了天灾人祸,她们家里会怎么做,于是细地捋了一下,跟康熙说:“皇上兢兢业业不都是为了百姓? 大臣们若是不合您的意,您就吩咐他们做事,要是做不好就罚,归根结底,还是为了百姓谋福利。”
“从前嫔妾还在家里的时候,有一年南边发了大旱,额娘买回来一个小丫头,说是给云秀当丫头使,后来问了以后才知道她原来是南边的人,天上大旱,粮食庄稼都收不起来了,她家里没办法,就从最小的女孩儿开始卖,到她的时候,家里才勉强过下去。”
康熙顺着她的话想了想,叹气:“古往今来,天灾人祸,头一个受灾的永远都是百姓。”他渐渐理清楚了自己的思绪。那些个朋党恶臣素来贪婪,如今地动,死伤无数,他叫底下人去赈灾,他们就中饱私囊,到了百姓的手里就只剩了薄薄一层,当真可恶。
与其指望他们,不如选几个才刚从底层爬上来的人,他们急着立功,比那些旧臣好用。
想明白以后,他就又要往干清宫去了。
云佩一边送他出门,一边说:“皇上这几天操劳,不必日日来看嫔妾。”她有时候都觉得康照是不是像个小孩儿把她当额娘似的,哪怕她怀孕了不能侍寝,他也要每天转过来看她一次。
有时候他也不跟她说什么,就在那里假寐,等到了时间了,才火烧屁股似的又回去处理政事。
云佩拿他没办法。
临走之前,康熙还拉着她的手说:“外头如今灾民多,每家每户都有损耗,朕正准备叫宫里头,没想到你这里已经自己开始了。”
他夸了一句:“你很好。”这样的品行,正与德字相配。
云佩简直哭笑不得,也不好意思跟他解释明明是自己爱吃那些东西,只能任由他自个儿臆想了。
送完人回来,她就看见云秀愁眉苦脸,脑袋一转她就想明白了,多半是可惜那一碟炸小鱼:“想吃就叫小航子去御膳房再要一份,总皱着眉头干什么?”她调笑云秀。
云秀听了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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