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讲了有小一刻钟才说:“朕打算把他派到外头去。”
云佩问:“皇上前些时候不是还说现在朝堂里头缺人么?好不容易挖出来一个,怎么还要把他派出去?”
“你不懂。”康熙脸上带着冷意,“如今朝堂上索额图如日中天,底下的人都想着巴结他,朕特意抬了纳兰明珠上来和他打擂台,那起子墙头草就去靠着明珠,剩下如马奇这样的人,既不靠着索额图,又避讳着明珠,就被他们联手打压。将他们放在现在的朝堂上,迟早他会被推着靠向其中一边。”
云佩附和他:“要是都靠着他们俩,以后上朝的时候您也不用听政事了,光听他们吵架了是不是?”
康熙嗯了一声。
说完马奇,他又说台湾:“如今三藩之乱已在尾声,剩下的那些人不足为惧,朕想着把台湾给收回来。”
尚之信叛乱的时候就有李光地暗送密折,他封其做了领兵大臣,后来朝廷收复泉州,又封其为侍读学士,到了去年,蜗居台湾的郑经趁着他们和叛军作战的时候偷袭了清军,让康熙生了好大的气。
云佩听他说起,就想起来去年有一段时间康熙都没怎么来过后宫,只是那会儿她怀着孩子,觉得自己没见着他是正常的,原来他是在前朝生气么?
她想到就问了。
康熙听完以后颇有点哭笑不得:“朕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么?”自个儿偷偷闷着生气?
云佩讪讪的:“这不是您说到了嫔妾就跟着想了一下么。”
康熙拍拍她:“朕有时候是忙了些,但也不会忽略了你。”同时,他也在反思自己,难不成自己当真忽视了云佩?
他看了看云佩的肚子。她是六月份查出来了身孕,如今八月,倒也不显怀,看起来就像没怀似的:“这一胎怎么样?”
云秀正好从外面进来,康熙就问她:“平常请几回太医?”
她把果茶放下,又给姐姐跟前放了一杯牛奶,回话说:“太医早晚都会来请一次平安脉,如今月份还浅,看不出来什么。”
云佩接过话:“和怀小四的时候差不多,也只是挑食罢了。”
康熙哼哼一声:“你还挑食?朕就没在宫里头见过你这么好养活的人。”别的宫里谁不是天天鱼翅燕窝地吃着?就她整日里琢磨的都是些家常小炒,就吃一个新鲜罢了。
他说着说着,就觉得有点心疼起云佩来了,问:“怎么,你是不敢叫那些贵重的东西?”
他想起来有一回云佩给他侍膳,御膳房送来满满一大桌,他一样吃了几口,剩下的都原封不动地撤了下去,后来晚上两个人睡觉的时候,她还嘀咕了几句浪费。
云佩摇头:“怎么会?”
可康熙觉得她就是,毕竟宫女出身,从前谨小慎微,即使成了主子,她也不敢太过奢靡。
他越脑补越觉得自己想的对,心里头的那一点怜惜都快冒出尖儿了。
直接大手一挥:“梁九功,跟御膳房说,以后尽管可着永和宫这边儿伺候,不许怠慢。”
云秀和云佩:“……”您这同情的眼神,弄得好像她们俩没吃过好东西似的。
不过,他这么吩咐,还是有好处的——到了临近中秋的时候,御膳房就进了一篓螃蟹过来,个大膏黄,提来的时候还说了,德嫔主子怀着孕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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