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不容忽视的叫他镇定下来的力量。
他说“好”。
云秀就笑起来,眉眼弯弯,她和小时候的容貌相比并没多大的变化,连眉眼弯弯的模样也很像是小时候的她。
庆复也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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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里地动带来的一系列影响都在慢慢消弭,外头流传的所谓的皇上不够勤勉、大清江山不稳的流言也在抓了几个造谣生事的人以后逐渐散去了。
康熙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以后,再次来了永和宫,和云佩商量封德嫔的事情——云佩升得太快了,前头升嫔位时候的册封礼还没来得及办,如今都攒到一块儿去了,他选了几个黄道吉日,想叫云佩自个儿挑一挑。
云佩最后挑了十月十三,说:“去年这个时候我还怀着小四呢,皇上给我封嫔位也是因为怀了他。”
她时时刻刻都念着四阿哥,反倒叫康熙愧疚与动容:“这样也好,到了十月里,你肚子里的孩子就四个月了,也稳定些,封嫔典礼上头颇为劳累,这事儿是不能简省的,否则叫外头知道,还以为朕看轻了你,你暂且忍上一日。”
云佩自然说好。
康熙就犹豫起另一件事来,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还是云佩自个儿看了出来:“皇上有什么心事不能告诉我?”
康熙摩挲着膝头,最终还是说:“嗯,前些时候永和宫塌的程度蹊跷,朕就叫人查了查。”
云佩在心里头琢磨了一下,觉得如果真查出来点什么,他应该也不会和自己说吧?
果然,他踌躇了一下,说:“原是内务府的那些买办贪污,用朽木充作雕梁,外头看着都是好的,里头早已经叫白蚁蛀空了,他们有心贪污,外头的人也刻意敷衍,送来的都是不好的东西。”
云佩默默,半晌才道:“说到底是内务府管理不严,一道木料要经过那么多人的手,按理木料蛀空了,重量也该有差距的,怎么会没人看出来?不过是上下沆瀣一气罢了。”
她说话的时候是看着康熙的,倒把他看得目光略微闪躲。
康熙咳嗽一声:“你放心,那些人都已经处置了。”内务府里头大多都是包衣,世代侍奉皇家,根深蒂固又盘根错节。他若是有心去查,绝对能摸清根底,只是那样难免会挖出更多的人来。
凡是管着内务府的,有哪一个不贪?真要人人去纠察,反倒乱了宫里头的布局。如今地震才过,不宜有任何的大动作,以免动乱人心。
他不说话,云佩也能从他的表情里摸索出来一点他的想法。
只是摸索出来以后,难免觉得悲哀伤感。
皇上对她确实还算不错,甚至偶尔云佩会产生一种他爱她的错觉,可每次只是产生错觉罢了,他很快就会用更多的行动让她清醒过来。生在这个后宫,她从来都生不由己,也没法自欺欺人。
康熙扭头又说起朝政上的事情。
他从不在别人宫里说起这些,有些是不合适,有些是不想说,说给云佩听也不是想听她的意见,只是有时候觉得自己说出来,能够更加清楚地理清自己的思路。
“这回地动,朕倒是发掘出来一个好人才。”康熙先提起他,“是世祖年间内大臣哈什屯的孙子,朕从前并未注意过他,直到前些时候才隐约看出来他和朝中的人不一样,朕叫他去赈灾,知道朕不许他们贪污,上头的人都推诿,他主动站了出来……”
云佩默默听着他说马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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