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怕他听不清,师云琢复又贴近,一字一句极为清晰,“我行坐正端,便问心无愧,无可不做,况且,更过分的事我早已做过,你可以的像那时一般,选择遗忘。”
秦云盏的瞳孔豁然放大。
脑海里却碎片式的闪过些许画面。
师云琢吞下丹丸,翘起自己的下颌,唇齿相贴。
呼吸纠葛是淡淡的薄荷味道,抚平伤痛。
竟是梅开二度。
第32章
凤襄中途去解了个手回来, 正好看见师云琢躬身从马车里钻出来。
他愣了愣,疑惑着走近,“怎么了?他们俩有事儿?”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师云琢似乎在细微的发抖。
“没事。”男人的声音依旧是古井无波, 平静如常。
但他刚说完, 就打了个喷嚏。
凤襄:“......?”
炼气固体的说法适用于一切小病小灾的情况, 换言之像师云琢这般到了洞虚境的剑修,除非有人给他下毒, 或者他自己个儿修炼到走火入魔,否则......基本上是不会生病的。
“当真没事?”凤襄充满了怀疑。
“再问你就有事了。”师云琢面无表情的抓起缰绳。
凤襄:“......”
他撇撇嘴,还是识相的没有多问,跳上车板。
车驾了一半, 师云琢似是困极倦极, 他难得的松开了缰绳, 以双臂将自己紧紧环抱, 倚在车厢壁上悄然睡去。
凤襄忙从他手里接过缰绳, 而后听得“啾啾”两声, 竟是观澜化形, 两只翠鸟挣脱了师云琢的灵力束缚, 在半空中自由又嚣张的飞舞着。
凤襄惊呆了。
师云琢这得虚成啥样了?!
他不就是解了个手的功夫, 一个洞虚境的剑修怎的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他不理解, 但他大受震撼!
作为整车唯一一个清醒且健康的人, 凤襄就这么被迫当了一夜的马夫,翌日正午,马车抵达了招摇山脚下的驿站, 凤襄忍无可忍的把缰绳扔了, 叉着腰去叫唤一整车的睡虫。
“起床了起床了!到家门口了都起来!我就是少爷的身子小厮的命, 遇上你们几个箫下隐的狗剑修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他咬牙切齿,敲锣打鼓。
马车门帘儿被掀开,秦云盏第一个探出头来,他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糟糟如鸡窝,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
“师兄......”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鼻音重的仿佛有人在他的鼻腔里灌了水银。
凤襄吃了一惊,“小云盏你咋了这是?”
“偶,偶感风寒。”秦云盏似有心虚,恹恹的耷拉着眼皮子。
师云琢还倚在车厢壁上兀自沉睡着,这便更显得反常,秦云盏伸手去轻轻搡他,小声关切道:“师兄?师兄天亮啦,快醒醒。”
他推了好几下师云琢才有反应。
男人浓密如鸦羽般的眼睫先是颤了颤,而后惧光一般缓慢睁开,又眯起,他以手背遮了遮,含糊道:“什么时辰了?”
他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凤襄更震惊了。
“师云琢,你这鼻音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给这师兄弟俩的鼻音打个分,秦云盏一分,师云琢就能打到五十分,凤襄简直是三观受到了冲击,匪夷所思道:“你也风寒了?”
“风寒会传染,你不知道?”师云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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