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自学的本事,练成了几位丹药,救活了一个缠绵病榻十多年人人都束手无策的病秧子。”
“师尊被如此物化,竟也没有觉得难过羞恼?”祁红药低声道:“还真一直与他在一块儿?”
“嗯。”阳悯长老不置可否,“不仅他没有拒绝,当时悬镜门的老宗主也没有出言干涉,因为没有理由,这是一个双方都能获益的两全之举,一来,蔺少梧能被裘难带着学到许多东西,修炼之途被拓宽,二来,裘难也会因为身边带着他而始终想要追逐自己的胜负欲,继而进一步努力,更上一层楼。后来的事实也证明,老宗主的这个决议是正确的,裘难的确成了同一辈中最厉害的符修,率先步入洞虚境界,而蔺少梧也随之破了元婴境界。两人且一同云游,又创下了许多捉鬼问灵的佳话,一度声名鹊起,人人提到悬镜门,都会笑着称赞这么一对名满天下的师兄弟。”
“那后来是因为什么事,他们之间的关系出现了转折呢?”师云琢道。
“因为”阳悯长老合了合双眸。
他停顿了好一阵,似是勉强缓和了心绪,嘶哑道:“因为他们的老宗主当时要开始择选新一任的宗主了。”
“按照当时裘师伯的修为阅历还有身份地位,新一任的宗主非他莫属啊?”祁红药古怪道:“对了我记得我听师尊说过,当时老师祖选的是另一位师伯那位师伯的修为虽也是洞虚前后,但年近花甲,实在是比不上裘师伯遑论别的了,所以裘师伯才会心生不甘不忿,一怒之下竟手刃了这位师伯像发了疯一般,还打伤了百余试图阻止他的同门师兄弟。”
“怀才不遇的确让人扼腕,但悬镜门的老宗主没道理会无缘无故的贬斥裘前辈,尤其是听阳悯长老所言,老宗主此前是对裘难前辈加以栽培,寄以厚望,这里面怕是有些什么隐情?”师云琢道。
“你说的没错。”阳悯长老淡淡道:“裘难样样都好,是个当宗主的好料子,可坏就坏在,他暴露了一个巨大的缺陷。”
“什么缺陷?”师云琢与祁红药齐声道。
“他是一个,断袖龙阳。”阳悯长老说道。
此话一出,如重锤击打天灵盖,让师云琢与祁红药双双一怔。
“什么?!”
“很难以置信把。”阳悯长老的神色寡淡,“所有人都以为,裘难对蔺少梧做的那些事情是出于他自己的傲慢自负,是为了满足虚荣心和胜负欲实际上,却并非是如此,他是对少梧存了一份荒诞肮脏的心思,这份心思裘难一直藏得很好,深埋着,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孵化,滋生暗长了许多年——直到有一天,他终于按捺不住了,对少梧倾吐了出来,就在宗门领袖更迭前夕,被人发现了。”
第73章
阳悯长老年迈, 情绪难以波动,每一个吐字都轻柔似水。
但这每一个字落在师云琢与祁红药的耳朵里,都如同惊雷般炸响, 留下一连串震耳欲聋的余音耳鸣。
“这太”绕是祁红药平日里伶牙俐齿,此刻也感到语塞词穷, 她大抵从未往那个方向想过,匪夷所思道:“裘师伯竟然对我师尊这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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