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了!我师尊的性子宁折不弯,怕闹到最后会玉石俱焚!”
“都这时候了,还静养个屁啊!人死之后自会长眠。”苏九重一抖袖口,肩膀舒展,整个人宛若一只即将搏击长空的雄鹰:“你莫慌,我现在就随你去剑阁,会会这帮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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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致远脚下带风的离开了湘妃林。
他没有习武的天分,只因脑子还好使些,走上了医修这条路,他爱慕宋鲤不是一两日的事情,早些年听说宋鲤为那苗疆毒丹修玷污,曾泄气懊悔了一阵,打消了追求的念头,但近些日子,他又突然想通了,到底是剑阁门下的得意之徒,娶到手于他前途大有裨益,是不是清白之躯也没什么要紧的,接下宋鲤这个盘,没准儿还能博个心怀怜悯的好名声。恰逢剑阁被围困,他便想着乘火打劫一番,逼宋鲤就范,却不曾想撞到了一个苏九重。
徐致远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手无缚鸡之力,所以不敢跟苏九重硬刚,但那憋屈之意并没有维持太久,从苏九重方才的模样来看,七八分像是回光返照,他药下的无痕,箫下隐居那几个木瓜脑子不细想绝不可能察觉,且苏九重用药一年有余,药性入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拔除,此去剑阁救援无异于是送死。
苏九重死了,宋鲤最后一重靠山也没了,自己想做什么,还不是随心所欲?
徐致远念及此,脚步也变得轻快了起来。
他走了两步,忽然感觉山间起了一阵风。
这风中带着浓浓的水汽,濡湿了他的衣袍,徐致远愣怔了一秒,下一刻,他感觉有人掠至他的背后。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只见对方素手捏握,水流乘着风迎面袭来,这不是春风化雨,是潮是泉是浪,无孔不入的涌进了他的七窍,刹那间徐致远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巴里发出了窒息的“咕咚咕咚”声,宛若溺水。
濒死的感觉袭上来,他挣脱不得,脸由红变紫又由紫变青,耳畔传来女人清冷的话语。
“你毒谁也不该毒我澹台衣的夫君。”
徐致远的眼珠子像一颗被泡发了的桂圆,瞬息间放大,而后整个人直挺挺的栽倒在地,没了生息。
澹台衣退开半步,她虚虚放下手臂,水龙盘栖在她的肩头,低低的咆哮着,她猛地回头看向剑阁的方向。
“笨蛋......”她骂了两个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状况,还要管别人的闲事!”
就在这时,她望见龙泉峰下山的小径上走下来几个人,为首的那个她有所耳闻,好像叫黎真,是鸣鼎剑宗的掌教。
“鸣鼎剑宗的掌教还真是多啊......”澹台衣自语了半句,计上心头,摇身化风。
那厢,陆文韬翘着二郎腿,坐在陆剑北的轮椅之上,冷冷的睇着跟前脸色苍白的陆剑北。
他充满了恶意的将陆剑北吊了起来,命这群外门弟子往他身上刺划,特意避开了陆剑北残废无知觉的双腿,意在折磨对方,眼下陆剑北满身满脸都是划伤,衣襟褴褛,血珠一粒一粒汇成线往下滴,鸣鼎剑宗的这些剑修平日里无处施展,眼下一个个都得意洋洋。
“陆阁主,还没想好么?一把剑而已。”陆文韬说:“你说你又不是个剑修,藏着这把剑有什么意义呢?平白无故的吃这些皮肉之苦,不如早些交出来,对大家而言都好。”
陆剑北一声不吭,只闭着眼,呼吸一起一伏。
陆文韬还想再出言奚落,却见门外忽又进来一人,阴阳怪气的笑道:“陆掌教,说这么多话不觉得口干舌燥吗?”
陆文韬面色微变。
来人正是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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