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真在被柳乘风派出后不久就觉察到了不对劲,他总觉得柳乘风在以一些无关痛痒的任务支开他,中途折返回来时在山间无意间听见有人似是在窃窃私语,说着“陆掌教此番攻下剑阁,是不是就要成为柳少主的心腹了?”他这才得知柳乘风将更重要的事情私下交给了陆文韬去做。
在他看来,陆文韬是个高龄废物,全靠脸皮厚赖在宗门中的时间够久才混上了这么个掌教,若是再较他之前平步青云,成为了掌门的心腹,他是决计不能忍的。
黎真自然不敢去诘问柳乘风,但他可以让陆文韬下不来台,于是,他便带着几个外门弟子,气势汹汹的杀去了剑阁。
“你来剑阁多久了?还没有问到想问的内容啊?会不会太无能了些?”
他比陆文韬灵光得多,三言两语叫陆文韬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而后暴跳起来。
“关你什么事!少宗主交给我的任务,就由我全权负责!我想怎么问,就怎么问!”
“那可真应该让少宗主看看你现在这副自以为是的蠢钝样子。”黎真说:“你当真以为有人怕你么?连受制于人的陆阁主都不怕你,你看他,满脸都写着轻蔑呢!”
陆文韬飞快的瞄了一眼陆剑北,果不其然从他漠然的神色之下读出了“泰然就死”的意味,不禁恼羞成怒。
“姓黎的,现在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他猛地拔出剑,指着黎真,“少宗主看中我,待我受提拔,定然叫你收拾东西滚出鸣鼎剑宗!”
“你让我滚出鸣鼎剑宗?做你的春秋大梦吧!”黎真咆哮起来:“蠢货,还敢拔剑,那就剑下见真章!”
一直恹恹的陆剑北终于艰难的睁开眼皮。
他眼尾闪过饱含嘲讽的光芒,幽幽的望着黎真和陆文韬。
这两个鸣鼎剑宗的菜鸡正在互啄。
但即便是互啄,却也是往死了攻击对方。他们两个大概是认定了鸣鼎剑宗将会在整个招摇山大洗牌,要为自己谋一个独一无二的好前程。
他合上眼,听见了陆文韬的惨叫声。
果不其然,这是个狐假虎威的蠢货啊......
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淡淡的发笑。
下一刻,他听见“铮”一声,脖颈处微凉刺痛,竟是黎真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黎真身上沾满了陆文韬的血,此时此刻满脸的煞气腾腾,他看起来比陆文韬激进精明得多,冷笑道:“陆阁主,我可没有陆文韬的耐性,你最好是自己说出定山河的下落,不然,我就杀了你,然后将你的剑阁翻个底儿朝天,我门中纳入了你剑阁诸多弟子,就不信没有一个能带路的!”
陆剑北叹了口气。
“那你不若现在就去翻吧,能翻出什么定山河,我这颗项上人头任你处置。”
黎真眼底的杀气上涨。
陆剑北说完便又闭上了眼,他想,好在宋鲤走了,他的一手锻造之术后继有人,死也无妨。
冰凉磅礴的剑气激荡而来。
陆剑北的手上一松,是悬吊他的绳索被斩断,他匍匐在地,只见石头铺陈的地面竹筛一样被节节撕开,掀起,砸向黎真,那群聚集着的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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