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剑宗的弟子们嚎叫着散开,七零八落的摔倒在地。
这剑气是收着的,陆剑北看出来了,他动了动眼神,眼尾明显出现了惫懒和放松。
“莽夫。”他吐出两个字。
苏九重的耳朵尖的很,提剑驻地道:“姓陆的你说谁是莽夫?我可没聋!”
他这一剑让整个山头生生清净了下去,黎真横剑挡了,但整个人驻剑跪地,一个劲儿的吐血,宋鲤得空扑上来搀扶陆剑北,颤声道:“师尊!!”
“傻丫头......让你走你就走吧,还回来做什么?”陆剑北道。
宋鲤张了张嘴还没开口,苏九重道:“你明知道她不可能不管你,再者,不还有我在呢么!摆出这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给谁看?”
陆剑北喘了两口气,忽道:“小心!”
宋鲤携他后退,苏九重缓缓举起了剑,那若干草芥般的鸣鼎剑宗的弟子们以黎真为首,不知何时竟集结成阵,他们高举着佩剑,剑光缠绕,织成了一张浮动耀目的网。
黎真倏地挥剑,他的剑意在剑阵中抱经酝酿,竟然啸出了一股锋利沉重的剑风,朝着苏九重迎头击来!
苏九重的眸子里映出璀璨的银华,他没有退却,而是迎面斩出一剑,双眸因为兴奋而张大,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出剑了,不周的深蓝色剑芒如海潮般波及四周,又成满月般的圆,迎上了那一阵剑风。
“轰”
宋鲤祭出了她的桐花小锤,小锤落地,变得足有一人多高,如一方镇纸般抵挡在她与陆剑北跟前,剑意被镇地之锤撕开,化作烈烈长风从两侧吹开,不远处陆剑北的寝居如不堪一击的纸糊的棚屋般被摧毁,整个剑阁的山头都因这两股剑意而嗡鸣起来。
苏九重的脚跟不知何时深入地面几寸,又被迫后挪了几寸,血色从他的肩胛骨处氤氲开来。
——他身上那一年多未曾愈合的可怕裂伤,在力的反作用下崩开了。
黎真看到苏九重明显僵硬的半边身体,终于大笑出声。
“这剑阵果然厉害!”他恶狠狠道:“九重仙尊,没想到吧,我们鸣鼎剑宗这一年多来学有所成,终于找到了能压制住你这位大乘境剑修的法子!”
“你们这算什么学有所成!”宋鲤厉声道:“九重仙尊有伤在身!你们这是乘人之危!”
“是他要来多管闲事!”黎真道。
“这伤,无碍。”苏九重低声道。
“无碍?”黎真得意洋洋:“苏九重,你应该还不知道这一年多来喝的都是什么药吧!霜行峰的徐致远亲手配的方子,天价的耗损之药!你足足喝了一年!现在你的半边身体怕是摇摇欲坠,稍加用力,就会像一张纸一样被撕成两半!”
“好啊......原来你们一年之前就开始谋划了。”陆剑北震怒道:“还联合了霜行峰!卑鄙!”
“陆剑北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黎真厉声道:“把定山河交出来!”
他话音未落,只见巨大的剑影迎头砸来!
他们的剑阵仓皇结起,生生扛了一下,而后巨影纷沓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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