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盏,你醒了?”师云琢诧然道。
他起身,脚下一松,那游三如蒙大赦,“呲溜”一下就窜出门去,留下余音袅袅,“仙君我给您赔钱!!!谢您不杀之恩!!永生难忘!!!”
“喂——”秦云盏一伸脖子,刚想说话,床边凹陷,师云琢已经欺身坐上来,以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认真关切道:“有哪儿不舒服么?”
“没,没啊。”秦云盏傻傻道:“还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舒坦的觉。”
“哦?”师云琢幽幽道。
“大概是因为花楼的床就是比咱师门的床软!”秦云盏两手枕在脑后,猛地往后一倒,在床上鱼似的扭动了两下,满嘴跑火车,“回头让小阿鸢给咱师门一起换了吧——”
躺下的瞬间,一些记忆穿插涌入脑海之中,承前惯后,像是一条绵延不断的长河。
他们箫下隐居联合众人破了鸣鼎剑宗的邪恶大计,他如今是与师云琢一起南下,去与祁红药汇合。
他们师兄弟二人在兰台郡颇具盛名,商贾员外拜谒上门数不胜数,都要将自家孩子塞进他们箫下隐居修真,另还有各种酒色邀约,师云琢是个端庄自持的,挨个儿婉拒,但他长这么大还没喝过花间酒,虽然被师云琢反复警告修真之人要洁身自好,但好像还是一个没忍住就——
他的思绪没理完就被师云琢单手揪着领子拽了起来。
“别调转话题。”师云琢说,犀利的一如既往,“有事瞒着。”
秦云盏“啊”了一声,略感心虚。
他飞快的垂了一下目光,看向师云琢腰间的牌子,又看了看自己的。
一个大乘,一个元婴。
没错儿啊......
“秦云盏。”师云琢喊了他的全名,有点儿不耐烦。
“喔!”秦云盏说:“我就是......做了个梦。”
“做梦?”师云琢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尾音上扬。
“嗯啊。”秦云盏想了想,轻声说:“我梦到......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其实是一本话本,我是外来人,穿进来的!”
“然后呢?”师云琢道。
“然后鸣鼎剑宗的人要害我,师兄呢又要救我,师兄为了救我变出了两个形态,一个死了另外一个吧就——”
师云琢看他的眼神开始无语了。
秦云盏说着说着,感受到了这股视线,嘴巴刹住,讪讪然笑了两声,“反正挺离谱的,师兄你听听就好了,别当真。”
心底那股莫名的悲伤再次上涌,好像一时无法挥去一般,秦云盏愣了愣,伸手捂住一短暂抽搐的心口,一时晃神。
“单就做梦也没什么。”师云琢徐缓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你这梦不算离奇,师兄梦到过更离奇的。”
“唉?”秦云盏诧然抬头,“更离奇的,是什么?”
“不告诉你。”师云琢说。
秦云盏:“......”
他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感觉到了戏弄。
师云琢轻轻哼了一声,眼尾悬着几分笑意,站起身走开。
是梦。
果真是梦。
是师云琢,绝无仅有的师云琢。
稳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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