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那一下咬得够狠,那人唇上也沁出了血珠子。他微微喘息着,用手指揩去了唇上那抹血色,眼睛却只望着许风,说:“不错,这样也算是吃下我的血了。
许风只恨已将那药咽了下去。
那人捏着他下巴说:“不想再来一遍,明日就自己把药吃了。”
他说完这句话,神色倏然变得冷峻起来,伸指解开许风的穴道,将他从怀里推了出去。许风双腿发麻,一下跌在了地上,听见那人扬声道:“叫林昱进来。”
外头自然有人通传。林公子很快走了进来,有些惊讶的瞥了许风一眼,道:“宫主。”
那人重新拉起了纱帐,摆了摆手说:“找人送他回去。”
又低声道:“你留下来。”
林公子虽觉疑惑,但一句话也没问,只又叫了两个人进来。
许风的腿仍是麻,给那两个人扶起来往外头走,临出门前回头望了一眼,见林公子坐在床边,正握着那人的手细声说话。
随后房门就彻底关上了。
许风吃了这一副药,手上的痛楚果然减轻许多,这一夜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第二日那人没再叫他过去,倒是徐神医跑来给他把了把脉,又教训了他一通。无非是骂他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蛊虫之毒发作了也瞒着不说。当初徐神医说半年左右就可治好许风的伤,如今已过去六、七个月了,许风的右手眼看着即将痊愈,却也是蛊虫毒性最强的时候,一时不慎就可能前功尽弃,甚至还会伤及性命。
徐神医说了一堆,许风都只唯唯应着,到下午是林公子送了药过来。
许风身份尴尬,旁人仍当他是宫主的男宠,平常都叫他许公子,唯独林公子却称他作许少侠,说:“在下没有宫主那等手段,只能请许少侠卖我一个面子将药吃了,也好让我回去复命。”
许风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若别人狠霸霸地逼他,他定是宁死也不肯吃的,但林公子这般彬彬有礼地相劝,他反倒不好拒绝了。他想了想道:“林公子先把药放着吧,我晚一些再吃。”
“好,”林公子在屋里坐了下来,慢悠悠道,“宫主说这药得连吃数日,定要我亲眼看着许少侠吃下了才能回去。”
说罢也不再提吃药的事,只与许风攀谈起来。举凡琴棋书画、刀剑武功,林公子几乎无一不精,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能说得妙趣横生。
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天都黑了。林公子留下来吃了晚饭,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许风不吃那药,他就打算住下来秉烛夜谈了。
许风着实无奈,拿剪子剪了剪烛台上的灯芯,问:“林公子何必如此?”
林公子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淡笑一下,说:“宫主便是在病中也挂心此事,我自然要叫他安心。”
他句句话不离那宫主,显是痴心得很,许风忍不住问:“林公子出身名门正派,为何……为何要自愿到这极乐宫来?”
林昱功夫甚高相貌又好,当年初入江湖的时候,人人都道他是难得一见的青年俊杰。谁知他后来倾慕那极乐宫的宫主,竟是自甘堕落,舍下一切进极乐宫当了男宠,从此沦为武林中的笑柄。
许风听说过许多关于他的传言,心中早有疑惑,这时便问了出来。
屋里的窗子半开着,传来不知哪一种花的幽微香气。林公子凝视着那跳跃不定的烛火,面容清雅,目光明澈,仿佛仍是当年那个名动江湖的青年剑客,说:“许少侠若真正喜欢过一个人,就明白我是为什么了。”
许风听后静默良久。
然后他伸手取过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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