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见丹旸动作僵硬,苏慕白下意识地便抬手教她纠正,不想,这一探手间,二人手腕相触,瞬间便跟触电了似的,苏慕白嗖地一下飞快的收回了手,随即脸骤然一胀,只忙慌乱支支吾吾道:“小生……小生失礼了。”
丹旸的脸也微微一红,一时捏着毛笔,轻咬住了红唇,红着脸,道:“无……无妨——”
空气里气氛一时暧昧了起来。
隔壁雅间的安阳和赫连毓对视了一眼,不由面面相觑。
那小秃鹦在做什么?
不是要将人试探么,怎地一转眼便将所有正事给抛脑后去了,只顾与人亲亲热热去了。
安阳不由转了转眼,心道,喔嚯,可了不得啊,隔壁那书生若非当真至善至纯,不然,真真是个有手段的,不过三两下便将丹旸那小妮子给拿捏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莫不是男狐狸转世不成?
安阳认定了那书生是个心机手腕了得的,当即便也不等丹旸那死妮子了,只与赫连毓交换了个眼色。
不多时,赫连毓微微咳了一声,忽而端起了手中的茶盏,饮了一口,开口道:“听闻邑王日前上了道折子,竟向父皇讨要军饷,惹得父皇大怒,母妃说邑王这些年来越发肆无忌惮了,竟仗着平定南蛮的功绩年年向父皇索要大量的钱财,母妃说待北方安定下来后,父皇便要开始着手削藩事宜了,哼,若邑王被父皇拉下马来,丹旸那个小贱人也该跟着倒大霉了,本公主早已迫不及待地要瞧瞧丹旸那小妮子跌落泥潭,遭众人践踏地模样了,想想便好生解气!”
话说赫连毓语气孤傲张扬地说着。
赫连毓这人素来嚣张跋扈,一根鞭子走哪儿甩到哪儿,她几乎不用假扮,眼下这些话,不过本色出演罢了。
她特特提高了声音,毫无意外的,这番话清晰无误地传到了隔壁雅间。
她对面的安阳懒懒问道:“哦,七公主届时想要如何戏弄丹旸那小丫头?”
赫连毓眯着眼,道:“安阳,那小贱人不是屡屡顶撞于你么,你放心,待她邑王府落马,我一准抽她个一百鞭子替你解气如何?然后再将那小妮子发落卖去教坊司,好让她沦为全天下的笑柄,我倒要看看,日后还有哪些个攀龙附凤的穷酸书生想要巴结她?也不怕沾了一身的晦气!”
赫连毓洋洋得意地说着。
瞧那语气,分明是故意说给隔壁听的。
隔壁地丹旸闻言,瞬间气红了眼,只气得噌地一下从坐席上冲了起来,气得恼羞成怒的便要过去跟赫连毓对峙。
这时,对面的苏慕白见状,立马跟着起身,连连将丹旸一拦,随即连忙朝着丹旸作揖道:“县主,县主莫气。”
说着,不由抬眼朝着隔壁雅座看了一眼,透过隐隐绰绰地缝隙和纱帘,依稀可见隔壁坐着几个女子,听方才那女子的语气,自称是公主,还有安阳的名讳,想来正是县主嘴里时时提及的死对头七公主和安阳郡主。
苏慕白见丹旸县主气得小脸都煞白了,忙转移着她的注意力道:“县主,莫要气了,与人争执只会白费唇舌,徒耗自己的精力,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说着,苏慕白想了想,道:“小生方才过来时,见楼下有家榛子鸡,味道十分味美,小生去给县主买吃榛子鸡尝尝味道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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