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看这选驸马的题目,竟和王大哥那时候叨叨的,差不多是一个难度了。
王公公刚才已然告诉他们,文试只有短短半个时辰,时间不等人,贺顾只得赶紧拿起笔开始答题。
还好他今日来前,已在府中恶补了几日的四书五经,本来还觉得不一定能用上,只为了万无一失,不想此刻竟真的用上了。
贺顾虽然答的稍觉吃力,好在少年人记性好,靠着临时抱佛脚,他好歹也能一一答上,不至于交白卷。
至于其他人,那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这些公子哥大多都是学问稀松平常、自知科举没什么出路,文不成武不就,才会打起做驸马得的那点赏赐的主意来,眼下万万没想到选个驸马竟还要考经义策论,都是猝不及防。
场面一时十分尴尬,抓耳挠腮的抓耳挠腮,咬笔杆的咬笔杆。
皇帝在御座上一一打量,场下只有寥寥几人还算的上从容。
王二公子自然是最为气定神闲的那个,皇帝瞅着他看试卷那不屑的眼神,甚至开始怀疑,难道这题目还是简单了?
那位所谓的洛河魏家宗族子,则早早知道了答案,只要默背往卷上誊写就好,自然也是面不改色。
再余下的,长阳候府贺顾,荣远伯府陆归宁,虽然眉头轻蹙,额有薄汗,这二人却好歹也还算在奋笔疾书。
时辰一到,吴德怀收上各人的答卷,恭敬的奉到了皇帝跟前的御案上。
皇帝开口道:“此前朕答应过长公主,今日文试出题和阅卷,都以她的主意为准,不必拿给朕看,奉给公主便是了。”
吴德怀恭敬的低头答了声“是”,果然将一摞试卷呈到了珠帘后的长公主案前。
贺顾却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天了个老爷……这难到变态的题目,竟然是殿下亲自出的。
虽然此前,贺顾早就听闻,长公主殿下自小聪慧非常,又得陛下爱重,养的和皇子无异,甚至与太子、二皇子一同开蒙读书,他还只当是旁人吹牛。
眼下才发现竟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贺小侯爷又忍不住抬头去看那道珠帘了,他眼睛亮闪闪的,心道,不愧是他喜欢的女子。
旁边的王沐川却冷不丁伸手拧了他屁股一把,贺顾猝不及防,差点被拧的嗷一嗓子叫出声来,他转头怒视王二公子,嗓子里没敢发出声音,嘴型却能看得出,是在控诉王二哥。
“你作甚!”
王沐川的死鱼眼淡淡扫了他一眼,并不言语,只又转过眸子低下了头。
贺顾这才反映过来,大约是他胆大包天,竟敢直视长公主,这等孟浪行为在王二公子眼里,当然是有失体统的。
王二哥真是好烦,管天管地,还管他看不看喜欢的姑娘,贺顾心中气呼呼的想,等他做了驸马,不仅要看……
还要亲!亲好多下!
气死王二这个死鱼眼!
吴德怀虽然低眉敛目站在圣人身边,余光却已经把殿下这些年少气盛的公子哥儿们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在了眼里,他心中暗叹一口气——
没想到圣上竟真由着公主,让她来阅卷,这下子若是公主不愿意,那便是撒个泼,全都说不合格,岂不也是可以的了?
只不过公主若真那么做了,皇后娘娘定然不依,还是得演个戏,才好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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