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陛下要见您,大皇子殿下,还是不要耽误时间了吧?”
裴昭元闻言,缓缓转过头来看着他,忽然笑了笑,道:“狗仗人势的东西,你又得意什么?”
贺顾面无表情:“十二卫防卫禁中,职责所在,不敢懈怠,更不知殿下所言得意从何而起?臣不过奉命行事而已。”
裴昭元喘了两口气,一边转身朝殿门走,一边冷冷道:“你们以为……孤死了,你们就能好过?等着吧……等着吧……”
贺顾听得稍稍皱眉,那边殿中却传来了王忠禄的声音。
“宣——”
“大皇子觐见。”
裴昭元闻言转头看向殿门,深呼吸了一口气,也不再看贺顾与裴昭珩二人,只整理了一下衣冠袍服,便抬步踏进殿中去了。
贺顾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蹙了蹙眉,转头看着裴昭珩低声道:“皇上这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裴昭珩道:“父皇的药卖不成了。”
贺顾一愣,正要再问,那边殿门里头却传来一阵动静不小的争执声。
他眉头一动,转头道:“这是在做什么?不行,我得进去保护陛下。”
裴昭珩道:“困兽犹斗罢了,我已命人将他剩下的眼线内应全数摸清,今日正好引蛇出洞,大哥闹不出什么动静来了。”
贺顾道:“这……”
正说着,屋里却忽然传来皇帝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逆子——”
“逆子!”
那声音颤抖着、干哑着,仿佛承受了什么难以言喻的剧烈痛苦。
贺顾神情一变,这次还不等裴昭珩言语,他便足下一点跃上台阶,一脚蹬开了揽政殿的大门。
诚然,裴昭元若不是丧心病狂了,应该干不出在皇帝的揽政殿亲手弑君弑父这等事来,但倘若他真的干了……
皇帝如今丝毫没有交代,恪王也只是恪王,并非国朝新储。
那就麻烦大了。
他刚一踹开门,还没看清殿内情形,便感觉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
贺顾心头有些不耐。
又是这招。
裴昭元能不能来点新鲜的?难道就真的只会见不得光的偷袭摸人屁股不成?
他十分迅速而灵巧的转身,抬手便是一握,快很准的抓住了身后那持刃之人的手腕,拉着手腕仰起便是“咔吧”一声。
身后传来那人的惨叫。
贺顾却无暇他顾,只朝着屋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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