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山。
辛敖:“以你之见,这是杀也杀不得了。”
隋离:“不错。就算要将无极门一锅端了,将来也要有个名头。编也要编一个出来。”
辛敖:“谋害寡人难道不算个名头?”
隋离摇头:“陛下不仅不能以此为名头,还不能将无极门做的这些事宣扬出去。否则将来若是有人站出来说,无极门既然如此神通广大,指不准什么时候将陛下换了魂也说不准。那时候岂不是更引得人心惶惶?再有人趁机钻空子,又是一桩麻烦事。”
辛敖突然盯着他多看了一会儿。
隋离也任他打量。
在花缘镜中,与辛敖相处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隋离渐渐摸清了这位冷酷残暴的帝王的心思。
辛敖有时候甚至比乌晶晶的心思还要好猜得多。
乌晶晶的想法才叫捉摸不定。
“辛离的心思弯弯绕绕真是多!”辛敖说着还纳闷呢,“也不知辛家怎么生出来个你这样聪明的。”
辛敖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
他紧跟着便问:“那以你的意思,你觉得应当编个什么样的藉口才好?”
隋离:“自然是说无极门没有通天彻地的本事,却以歪门邪道蒙骗百姓,妄图称王称帝了。”
辛敖猛地一拍桌案:“不错不错!你说得极好!你这样聪颖……不如今日的奏折也帮寡人一并批了吧?”
隋离:?
隋离拒绝了:“我还有一事。”
“何事?”
“陛下可以试试我的血。”
辛敖不由再度审视起了他:“你的血,难道比他们的更厉害些?”
隋离点头。
辛敖想不明白:“为什么?难不成你是煞星转世啊?还是说你上辈子杀的人比寡人还多?”
隋离:“也许是吧。”
“什么叫也许?”辛敖说罢,倒也没有追问,只是道:“若是叫帝姬瞧见了,只怕要追着寡人咬上几口才能泄愤呢。”
隋离怔了下,道:“不会的。陛下在帝姬心中,也是分外重要的。我取血救陛下,她怎么会埋怨陛下?”
“这话说来好听极了。”辛敖一笑,道:“你怎么不想想寡人不仅心疼帝姬划了个口子,也会心疼你呢?”
隋离再度怔住。
随即他回过神道:“但陛下分得清轻重,不会过分为感情所累,不是吗?”
辛敖:“你说是便是吧。”
隋离抽出袖中剑。
上面还残留着一点乌晶晶的血,但隋离眼睛也没眨一下,径直划破了小臂。
辛敖:“怎么划这里?”
隋离:“好藏。”
辛敖:“……帝姬的血只能用上一两日的事,你便不要叫帝姬知晓了。”
隋离:“我献血的事,也不必让帝姬知晓了。”
父子俩目光相接,也算是有默契,也有共同的秘密了。
等隋离放完了血,他捂住自己的小臂,道:“恐怕无法为陛下批阅奏章了。”
辛敖:“……?”
这小子当真不是故意的吗?
辛敖无法,也只能目送着隋离走远了。
第二日,辛敖照常上朝。
众人见他神采奕奕,便知那无极门的法子果然神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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