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懂这是为什么。
“太医怎么还不来?”
鹊儿急急忙忙又端了一盆水来,一面绞着帕子,一面答染绿的话:“快来了,外面雨势太大,遣了小夏子去请,路上怕要耽搁一会儿。”
“这可怎么是好。”染绿望着沈余吟的脸颊。她脸色苍白,只有颊边呈现一点病态的潮红。
她单薄的身体还在无意识地发抖,染绿已经给她盖了两床被子。
沈余吟反反复复做着同一个噩梦,在电闪雷鸣中清醒过来。身上冒着汗,把内衫湿透了。
染绿和鹊儿在床前拦住她,生怕她掉下去,见她醒了,算是舒了一口气。
“殿下,感觉如何,要喝水还是……”染绿扶住她,对上她空洞的目光,出口的话停住。
沈余吟掀开被子便要下床,因为手脚没有力气,刚踏出去便摔在地上。
“染绿,父皇呢?本宫还未好好给他磕个头,”沈余吟断断续续说了一句话,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染绿和鹊儿跪着,拦住她想挪动的身子。
“殿下,陛下……已经葬了,只是外面的人还未知晓,”染绿握紧她的手,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殿下,别再去了。”
她不想看着沈余吟糟践自己的身子。
“父皇驾崩乃是国丧,怎能草草掩埋!”沈余吟剧烈地咳了几声,用手捂住嘴,却有血从指缝中冒出来。
鹊儿吓傻了,踉跄着向外跑去找找太医。小夏子已经煎好了药,也急匆匆地向里走,二人差点撞了满怀。
“殿下可醒了?”
“快进去,殿下一连咳了好多声,咳出血了呢。”鹊儿引他向里走,声音里带着哭腔。
沈余吟想向外走,被染绿死死抱住。她脸上没有泪,却疼得喘不开气,眼前全是那成片的鲜血。
“药来了!”小夏子将药碗小心地端给染绿,被沈余吟一掌打开。她的手指被撒出的药汁烫的通红,褐色的液体湿了整个内衫。
“本宫不吃,本宫还未……未见父皇下葬,未给他披麻戴孝……天下人还未知道……”沈余吟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外面伺候她的小宫女已经哭成了一片。
沈余吟的意识再度涣散,倚着染绿的肩,气若游丝。
“去请梁大人,”染绿咬住唇,眼泪落下来,“若青鱼说大人有事不能过来。你便拖她转告一句,殿下再这样下去,怕是撑不住了!”
小夏子跑出去传话,沈余吟被重新扶到了床上。
“喂也喂不进,”鹊儿从药炉里又倒了一碗,勺子抵在她的唇边,可无论怎么喂,都不见药汁流进她嘴中。
偏偏这个时候又寻不到谢璋的踪影,染绿急得满头是汗,直到那人从殿外沐雨而来,带了一室的凉意。
梁承琰周身亦被雨水淋透,手中的折子湿的破碎。
染绿顾不上行礼,走至她床前,轻轻扶起她的身子。
梁承琰眸中晦暗,将滴水的外袍脱至地上,揽住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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