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送了酒进来,待常顺海离开时,郁修锦还让他带了几份肉,分别让他给黄昭仪、薛昭仪和郁言礼一人送去一份和自己吃。
酒是黄酒,入口柔软,不知不觉就能喝很多,黎四九一边吃肉一边喝酒,只觉得说不出的畅快,但这酒后劲大,待酒意上来后,黎四九渐渐地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他扶着额头去看郁修锦,见到他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黎四九有些撑不住地嘟囔道:“皇上……臣先趴一会儿……”话音刚落,头一下子砸在臂弯里,趴在桌上直直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黎四九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变成了被太阳晒了足足一年的沙漠,干不说,几乎快要裂开了。他满脸茫然地直起身子,回想了半天,才想到自己是趴在郁修锦殿内的桌子上睡着了;他微微一动,发现自己身上被披了件袍子,借着极微弱的光芒,隐约能看到那是件儿黄色的袍子。
一道清浅的嗓音从黎四九面前传来:“阿九醒了?”
黎四九向前方看去,愣是被吓了一跳——郁修锦坐在他面前的黑暗中,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皇上?”
“前段时间,朕得到了一本书。”
黑暗中,郁修锦突兀地道:“朝中大臣都告诉朕,那本书的内容会带来不详,让朕不可翻开,可朕对那本书开始在意起来,终于有一天,朕将那本书翻开……里面的书页却都是空白。”
郁修锦轻声道:“朕觉得很开心。”
他抬眸去看黎四九,突然神情一顿,他伸出手,推了推黎四九。
黎四九猛地睁开眼:“什么?!”
郁修锦道:“……阿九又睡着了。”
黎四九回想半天,有些羞赧地低下头:“……皇上,臣听到你说书这个字的时候,突然就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意识……”
郁修锦:……
郁修锦用手挡在唇前咳嗽了一声,掩盖住笑意:“无事,朕也没说什么,阿九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黎四九晕乎地站起身和郁修锦告辞,走出殿门,看到守在门口打瞌睡的常顺海,听到动静,常顺海猛地惊醒,却看到黎四九站在自己面前,外袍退至肩膀处、头发松乱、神色疲惫。
顿时一张年画娃娃一般的圆脸涨得通红。
十天的围猎时间,转瞬就到了第九日。
田贵说他明日就要启程回边城,满脸都是别离的伤感。
若说舍不得,黎四九才是真的舍不得的那个人,他和这些人都是过命的交情,也是他来到古代后认识的第一批人,再次分开,他心里比谁都难受,但他也早就答应了系统要帮它赚宠爱值;黎四九伸手拍拍田贵的肩膀,安慰道:“别那么难过,俗话说得好,人生就是一辆列车,有人上车,自会有人到站下车。”
田贵没忍住笑了笑:“将军真是一点都没变,又在说听不懂的话了……列车是什么?到站下车又是什么意思?”
黎四九也笑起来:“说了你也听不懂,走,咱们最后去比试一次!”说着二人相视一笑,纵马跑远。
待围猎结束后,田贵便启程回了边城,他和黎四九说好,会常和他写信保持联系。
一路回到京城,回到自己熟悉的锦簇宫中,黎四九竟然生出了一些亲切的感觉,就连看到婉芝都觉得很开心,还拉着她聊了一会儿攒钱的方法。
玩了整整十天,再加上车马劳顿,饶是黎四九都觉得有些疲劳,狠狠睡上了两天才缓过来,可郁修锦从一回来就又开始了马不停蹄的工作,黎四九对他简直敬佩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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