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还是分床睡的,但是最近他发现他和小路老师的床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很难不让人怀疑路景策是不是背着他悄悄在把床往他的方向挪。
按照这个挪动的速度,估计再过不了两天,他们俩的床就该合并成一张了。
易匀星正在纠结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现装傻的好,还是稍稍矜持一下勒令小路老师把床挪回去好,还没挣扎出结果,就听到了浴室门“咔哒”一声门锁打开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抬眸望过去。
路景策好像忘记拿睡意了,穿了一件浴袍,走过来的时候刚刚系好腰间的系带,半开的领口露出了大片未干的水渍。
对方的体温本就是偏高的,此时刚从雾气缭绕的浴室里走出来,隔着一段距离易匀星都好像能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温度。
喉咙有些干燥起来,他忽地觉得空调暖风的声音实在太大了。
“学长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说吗?”
路景策打开了衣柜,拿出一套干净的深蓝色睡衣,跟他现在穿的是一个颜色。
拿完衣服,小路老师也没急着回到浴室去换,反而扭头望向他,眉宇间带了玩味的探究的意味。
“学长怎么坐远了?”
易匀星没料到自己这么点小动作都会被发现,他尽量收敛着目光不去看路景策被腰带勒出的腰线和衣领下玉色的肌理线条,但克制了一会儿,没有克制住,又没出息地去瞟了几眼。
边瞟边在心底骂自己。
不就是腹肌胸肌人鱼线吗?
自己也有啊!
干嘛非得看男朋友的!
他清了清嗓子,强装镇定地抬起头对上小路老师的目光。
“……我嫌空调太热了,所以避远点。”
路景策凤眼微眯:“哦——但是空调明明在你后边,你越挪离空调越近了。”
易匀星:“……”
撒谎被戳穿的小狐狸心虚地拉过一旁的被子,白皙的指节开始揉搓手里的被褥缓解紧张。
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怎么解释好,只能硬着头皮说实话。
“你看看你衣衫不整的……有伤风化。”
“哪儿不整了?”路景策的嗓音沉稳,“我都把浴袍严严实实穿好了,只不过这件浴袍的尺寸小了一点。”
诚然,东北大澡堂里大家穿浴袍也是这么穿的。
但是——
易匀星换了个事情反驳:“那你那张床,你要怎么解释?”
他一骨碌翻身下床,走到了路景策的床边比划。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张床一开始是放在这里的,你现在看看它都挪到哪里去了?你别告诉我这是床自己长脚了自己动的!”
“床不是自己动的。”
路景策一手拿着睡意回了洗手间,隔着朦胧的水汽,对方的嗓音又沉了一些。
“是我帮它动的。”
易匀星扳回一城,哼笑:“你还挺诚实,那小路老师不给我解释一下,你挪这个床是想干什么吗?”
路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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