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走。
结果这位眼很尖嘴很毒,指着杭休鹤语气特拽:“你丫是小姑娘啊?畏畏缩缩的,该不是特别小吧?”
这么一说,众人大笑,笑得特别欢,就好像笑别人小自己就能变大一样。
有个穿着喇叭裤的小弟不知道是要表忠心还是怎么,走过来看杭休鹤是不是真的小。
那杭休鹤当然不让,挣扎间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杭休鹤使劲往下蹲,双手护住裤子,又是这种感觉,很多人围着,自己犹如板上鱼肉,他们明明没有把他关起来,却依旧无法呼吸。
咚,有人敲了一下门,金如花和他的小弟一起回头,看到一高个儿杵在门口,黑发黑衣,眼睛同样黑沉,深不见底。
“谁啊你?”金如花一撩头发,眉毛挑得老高,估计觉得自己像古惑仔,梁璥看他像白痴仔。
“放了。”梁璥言简意赅。
杭休鹤一见到梁璥来就要起来,但那几个小弟摁着他的肩膀抓着他的手臂,不让动弹。
如花的脸拉得老长,狭长的眼中迸出戾气,“你说放就放?你算老几?”
梁璥的眼神让他有点发怵,也不是凶狠,就是深,什么都看不出来,让人觉得恐怖。
“我说,放了。”梁璥缓慢的,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
金如花哪是真的陈山河,充其量就是个小喽啰,装逼还行,轻易不和人打架,打输了太丢人了。尤其是这个梁璥,早有耳闻,实验班的异类,还是不惹的好。
他回头,对小弟们挥挥手,“放了放了。”
杭休鹤脱离桎梏,连滚带爬地跑向梁璥,被门槛绊了,梁璥伸手稳稳地扶住了他。
“咱们走吧。”杭休鹤现在什么也顾不得,被人脱裤子的阴影太大,只想快点离开。
梁璥看他一眼,“嗯。”
“你怎么会来啊?”杭休鹤不自觉地靠近梁璥,只有挨着他才有实感。
梁璥不明显地放慢脚步,“以为你掉坑里了。”
回去之后,杭休鹤很久没缓过来,没注意到梁璥又翘了课。
第三节 课下课,班里比较活泼的一个男同学一脸八卦地回来,扎在学生堆里说:“梁璥打架了!见血了!”
杭休鹤噌一下站起来,“在哪?”
办公室里,梁璥坐着,陈新浩站着,这会儿也顾不上发型了,长头发乱糟糟像鸡窝。
“这不行。”刘桂容对主任说:“得让梁璥先去医院缝针,回来再说。”
梁璥事不关己地坐着,额头上的血染红了做简单处理的纱布,衣服上也血迹斑斑,因为是黑色才显得不那么吓人。
“找个人跟你一起。”刘桂容话音刚落,有个人满脸焦急地闯进来:“老师我跟他去!”
刘桂容晕血,见到杭休鹤来长舒一口气:“好,赶紧去!”
医院里这会儿没什么人,梁璥在急诊缝针,杭休鹤在一边看着,紧紧抓着梁璥的手,“疼不疼?”
“不疼。”梁璥闭着眼,“没你抓得疼。”
杭休鹤一愣,忙松开他的手转而去抓他的衣袖,“对不起。”他太愧疚了,要不是因为他,梁璥就不会和那人打架,就不会伤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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