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给嫡系军队当军官的, 谁知道这些人还没读出来呢, 一场战争裴谢两家分崩离析, 明面上的势力也几乎被蚕食完毕。
民国这个时代不管哪个系统都是派系林立, 像孟庆勇这种打上裴谢两家印记的人,在当下这个军队体系里几乎是难以出头的。
“裴先生,我等虽是粗人,但也知报效国家,能有幸陪您和叶先生来到平津为百姓尽一份心力,也算我们没有白学了这么多年。”孟庆勇沉声道。
从小接受的是为家国上阵杀敌抛头颅洒热血的爱国教育,长大后却发现报国无门,如今能来到平津,参与这场另类的战役,孟庆勇和其他队员们都是珍惜而感激这次机会的。
裴泽弼的处境和孟庆勇他们大同小异,哪里能不明白手下人的心思,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孟庆勇的肩膀,表示安慰。
孟庆勇将背挺得笔直,眼中带笑。
叶一柏的目光扫过车厢中安静却又格外坚定的众人,一路上心中的那种彷徨和忐忑都好似消散了不少,乱世出英豪,这个时代的普通人似乎都多了一份胆魄和热爱,他们做好了随时为家国牺牲的准备。
随着再一次的汽笛声,火车缓缓停住。
“叶医生,车子到站了。”车厢门口传来列车员轻快而又熟悉的声音。
“知道了。”叶一柏应了一声,侧头看向裴泽弼,“走吧。”
平津的站台上,蓝色制服将整个站台围得严严实实,站台外,还有不少拖着行李的人想要冲开蓝制服们的桎梏,冲进站台来。
“有车了,有火车了,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长官,钱,我给您钱,求求您放我进去吧,我不想死啊。”
“为什么他们能进去!凭什么那些人能进去!”
此起彼伏的喧闹声,使得现场维持秩序的领头人眉头紧皱,火车进站的汽笛声响起,领头人的目光严肃起来,“火车进站了,扩大警戒圈,不要让这些人打扰到贵客。”
“是。”
蓝制服们挺身立正同时迈步向外走,同时将本来挤在站台门口的那波人向外推去。
“我们都还没走呢,他们就想跑了,消息倒是灵通。”站台上等着的一个人侧头看到一个缺口里被放进来的几位衣着昂贵的男男女女,嘴里不由冒出了酸话来。
他的同伴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过去,不由撇了撇嘴,“谁叫人家有权有势呢。”
“你说这个叶医生真的能控制住疫情吗?”这人问道,话语间隐隐带着一丝希冀。
他身边的同伴沉默了半晌,才轻声开口道:“你又不是没看过长岗那边什么样了?死人都快比活人多了,别说一个医生,就是来一车医生,恐怕也难吧,而且这里是平津,不是杭城,咱华国医生说话,谁听啊。”
说话的人声音不大,但是站台里众人站得极近,不少人都得一清二楚,站台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好了,不管怎样,这都是金陵任命的疫情总负责人,把牢骚都给我收回去。”站在前面几排的其中一个男子神情严肃地转过头来看向窃窃私语的几人,沉声道:“不管怎样,敢在这个时候来我们这,这气魄和精神,就值得我们尊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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