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云的色彩下。他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慵懒地靠着椅背,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脸臭得跟街头买的10块钱9个的臭豆腐一样臭。
他等着护士走了,从书包里拿出课本和练习题卷子,还有一个笔记本,手上是学习用品,手臂上是妖艳的蔷薇花和藤蔓纹身,显得格格不入。
“这个本子是笔记本,我写得比较快,字可能不太清楚,但老师黑板上写了什么,我就记什么......算了,看不懂还是别看了。”
林行知刚要撤回去,陆远一把抢过去:“诶,同学,送给别人的东西,怎么有收回的道理呢?”
一声“同学”刺耳得不得了,刚刚还嘴甜喊别人姐姐,前天还喊自己“行知哥”,现在连名字都不记得,还说什么最好的朋友,自己都觉得在瞎扯淡,攀高枝。
他问了很多事情,关于家庭住址,学校往事,似乎都记得一清二楚,失忆的部分好像都是跟林行知有关的部分,林行知抓着书包带子,转念一想,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陆远跟他本来就是两个路上的人。他那天看陆远回去了,自己也回到大排档,心不在焉地烧烤,茄子直接烤焦了,只好连忙给客人换一个。宋姐看他烧烤烧成这样子,0失误的烤茄子弄得惨不忍睹,连忙拉过去问他是不是恋爱了。
林行知一听跟破浪鼓一样摇头,连忙捂住宋姐的嘴。小年轻的花花肠子,宋姐早就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她是一个人出来打拼的,做过的工少说也有十种,销售餐饮基本都碰过,什么人都见过。
人太潇洒,工资不够,规矩太多就会跑路。最后由一个亲戚引荐,说这里刚开业缺人手,人家父亲帮过她们的忙,顺水推舟还个人情,先去试试看。
林行知出生那年开的大排档,也有十八年了。她一来就喜欢上这里的工作气氛,留在这里工作,一干就十八年过去了。人豪爽,请客大方,但就是嘴是个大喇叭,什么消息都能知道,再变了味传出去。她混的时候朋友到不少,交过的男朋友也不少,但现在稳定下来,已经有小孩了,现在跟他在一个班呢。
年轻时算是在社会上混的老江湖了,不准别人叫宋姨,一定得叫姐,不然今晚的夜宵一定得难吃。
“说说吧,什么事啊,第一次能见你把这种表情挂脸上。”
“宋姐,知道陆远吗?”林行知没有袒露心事的习惯,而是直接抛出问题。
“啊,这人啊,怎么能不知道啊。我听婷儿讲过,不是你们班上的那个第一名吗?他这几次不都来这找你玩吗,怎么今儿没来?”
要说流言八卦这种东西,宋姐能在菜市场买个菜,转一圈回来,在城南的她就能知道城北家的谁跟谁离婚了,哪个男的被哪个富婆包养,不愁吃喝。有个男爱个女的,什么都算给了她,结果离婚那女的吞了两套房给自己出轨的男人做婚房去了,诸如此类的流言。
流言粘着那些一箱箱绿油油的菜,还一并滚着从路上飘舞的流言“灰尘”,到了洗菜,择菜的时候,流言就跑进她们的嘴里,经过一段加工,成了饭前饭后谈资。这些加工后的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能嚼一嚼,再吐掉,没什么好不好一说。
就跟狗咬人没什么好聊,但人咬狗,就另当别论了。小老百姓就是靠这些不平常又能分泌多巴胺的琐事新闻,来丰富周而复始的生活。
“你知道他家里情况怎么样吗?”
“听婷儿她们朋友来说过一些,我跟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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