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五不言语,抖腿。
杜如喜低头又走了两步,温声道:“我听闻青霄山上倒了不少屋子,修葺想必需要些时候,你带着徒弟,回头不如去药谷暂住些时日,也好——”
他话说了半截儿,江五猛一起身,转头就要走人。
“少栩。”杜如喜在他身后唤了一声,抬步想追,无奈身体实在虚软,急走了没两步,身形一晃,人就跌在了石墩旁边。
邵凡安和段忌尘俩人这会儿正蹲人墙角呢,段忌尘一见此景,就要起身。邵凡安一把给他薅住了,拿口型对他说话:“别动。”
段忌尘看了眼狼狈跌倒的杜如喜,又看看邵凡安,邵凡安扭过头去,又动动嘴型:“看戏。”
果不其然,杜如喜一摔着,不必段忌尘管闲事儿,江五立马就回身扶去了。
杜如喜那跤摔到寸劲儿了,腹部的伤口崩开了。江五把他扶到石墩子上坐好,又蹲在他身前撩他衣服查看伤势。杜如喜估计是疼着了,嘴唇都有些发白,但还是笑着的:“这身子骨到底是不比年轻时候了。”
“闭嘴,你少说几句话,伤口还能长得快一些。”江五背对着院外,看不清表情,听声儿是挺凶的,“青霄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操心,管好你自己。”
杜如喜垂着眼帘儿看江五,眉眼间都很温和:“是我逾越了。”
江五起身,两手一叉腰:“站起来,进屋,我给你换新纱布。”
杜如喜两手扶了扶膝盖,拄着劲儿,慢慢悠悠一起身,结果动作大了些,肩上披着的外衫滑了下去。江五手快,下意识弯腰给他捞了一把。他顺势往江五身上一歪,胳膊搭在人家肩上。江五捞着衣服一直腰,直接就立他怀里去了。他倒是挺会借劲儿,大半身的重量都压在江五身上,然后弯了一双天生的笑眼:“少栩,有劳。”
江五皱着眉,但没推开他,一路把他架回屋了。
篱笆墙外,邵凡安蹲在那儿,也是一脸笑眯眯的。
他能不乐呵嘛,这怪不得杜如喜和他一见面,就格外照顾他和宋继言,三句不离江五,还一口一句和师父是“老朋友”。
好家伙,这哪儿是老朋友啊,这是卯着劲儿要当他们“师娘”啊。
邵凡安这越琢磨越对头,心思一下甩开了,一会儿想师父他老人家总算不是孤寡老头儿了,一会儿又想这青霄山翻修的事儿是不是能找着金主掏钱了。这想着想着一扭头,又看到一旁的段忌尘,他这才回过神来,起身道:“走走走,咱也回屋了。”
段忌尘看着院里,神色间颇有几分若有所思的意思。
“想什么呢?”邵凡安拎起水桶,催着道,“再不回去,这热水都快没热乎气儿了”
段忌尘这才跟着站起来,临走时,眼睛瞥了瞥院里,又蔫不出溜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