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兴趣的宁文熙看了好半晌,只觉得这些人喊来喊去分外没意思,手里的木蛇玩腻了之后困意上涌,脑袋一歪就抱着宁妨的大腿睡了过去。
宁妨将木头蛇取下,弯腰把孩子抱起来又低头询问宁文睿:“睿儿可累?”
宁文睿点头又连忙摇头,看了半天后脑勺的他早累了,不过却不愿意就此与祖父分开。
于是宁妨将宁文熙交给宁城后自己弯腰将人背了起来。
“看累了就休息会。”
背上的人愣着,双手搂住宁妨的脖颈,努力压下心底喜悦才勉强点了点头。
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们幼时有奶娘和丫鬟伺候,小小年纪就要独住,大多数孩子对父母恭敬有余亲昵不足,更别提祖父背孙儿这种事。
所以祖孙两的动作难免又引起了不少人侧目。
宁妨没心思搭理那些人的窥视,此时他要等的人终于出现。
随后被带上来的都是青壮年,这些人双手都被束缚在身后又被绳子拴在一起,几乎是赤脚走了上去。
最后登台的男子皮肤黝黑身材健硕,乌黑明亮的双眼尤其引人注意。
他从开始就昂着头,鄙视与恨意轮番在眼底划过。
“那人就是辛未?”宁妨问,吴先生点头,顺势还恭维了句:“老太爷好眼光。”
“若不是他,那我还得考虑要不要出银子买下。”
与年轻女子们热闹的竞相出价不同,这些青年男子只有大户管家们出价,宁妨抬手加价就没人再加,他轻松拿下了辛未。
最后一个辛老爹宁妨没再等,将事情交给宁城后,他背着宁文睿继续往[霄罗阁]而去。
他们走得匆忙,以至于辛未被人带下台时都没见到买他的人是谁。
若是再不去……
估计便宜儿子真要被人大卸八块了。
宁江郡里赌坊青楼不少,几乎每家背后都有一两位王公贵族做靠山,其中罗霄阁背后势力最大。
当今皇帝唯一的姐姐,云安长公主的驸马罗丈青。
他们二人之间没有交集更别提交情,南阳侯府的名头在罗霄阁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霄罗阁]
华丽的原木招牌挂在门头之上,木匾之大让人老远就能看到这处热闹非凡的“销金窟”
这家赌坊的高调还体现在了守门的两个打手态度上。
一听他们是南阳侯府之人,领他们进去的人脸上露出个轻蔑神情,一双三角眼明晃晃地打量着宁妨。
“你们要找的主就在二楼,不知老侯爷可带够了银子来赎宁大爷?”
用“狗仗人势”形容说话的这个掌柜真是再合适不过,虽然躬身作揖态度摆得很是恭敬,可话里话外无不是居高临下之感。
“长公主驸马?”
宁妨轻轻一笑,突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而后目光直接转向了二楼不再搭理这人。
掌柜早习惯了这些权贵们敢怒不敢言的样,心底冷笑两声后领着人上了二楼。
他以为宁妨是不敢发作,哪知人心底正在咂摸着云安公主与罗丈青这两人。
与原主记忆融合后,宁妨也差不多了解了大延朝现下的一些情况。
建隆帝年近四十,膝下竟然一个皇子都没有,而且观其面色,沉疴已久,并不是能长命的样子。
这些年宫内选秀越加频繁,恐怕就是想在皇帝倒下前生出个皇子来。
云安公主与驸马在此情况下还如此倒行逆施,宁妨觉着他们也不是什么聪明人。
就凭这罗霄阁在百姓中的口碑,就算建隆帝无子继承皇位想扶持外甥上位都不可能。
悠悠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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