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
傻儿子喷着口水将房内发生的事尽数讲来,说得口干舌燥都舍不得停下。
面对宁于砚递上茶水,宁于墨警惕地瞥了他几眼,再三确认没有恶意后才一口灌下,紧接着马上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
他怜惜从小与宁文睿交好的孙锦,却对咎由自取的罗氏没甚好感。
等孩子服药期间,他将看到孙由镒去小妾院子的事添油加醋了一番。直听得罗氏眼底掀起滔天巨浪才作罢。
给药前他还干了件事,就连宁于砚都不由得表现出了赞赏之意。
“这是罗氏花钱买药丸子的借据,她明日就派人送银子过来。”
宁妨:“……”
这小子活学活用他的招数,送药去前狠狠敲诈了一笔白银,签了名按手印后才将药拿出来。
“两万两!”宁于砚挑眉,跃跃欲试的手又伸了出来。
“银子抵消你的欠债,剩下充作公库。”
借据最终被冷酷的一只手抽走,而两兄弟只能眼睁睁看着宁妨将借据叠好塞进了袖口里。
宁于墨:“……”
他辛辛苦苦半天,到头来竟然连一钱银子都没见着影子。
“父亲,儿子近日与好友相约去邵先楼品酒,您看……”
银票宁于墨是没胆量要回来,只得厚着脸皮要点碎银子花销,与好友面前丢脸相比,对父亲的恐惧瞬间被比下去了不少。
边说还边靠近宁妨,谄媚地帮他捶起了腿。
“儿子要得不多,就一百两……五十五十两?”
宁妨神情微动,宁于墨马上见风转舵,要钱的数目接连下降,最后垂头丧气地表示还是待在府内喝茶算了。
“孙氏不是私下送了银子给你,为何拒绝?”宁妨突然问。
“儿子怎能花夫人的嫁妆银,说出去不得笑死人。”宁于墨不屑地摆手,仿佛方才死皮赖脸问宁妨要钱就理所应当似的。
“……”
“近日府中会邀两位先生进府你们可知?”宁妨再问。
“宁城叔说过。”宁于砚连忙回道,只要不提借钱的事,他态度一下子就积极起来。
“是该给文睿两兄弟好好请个先生教授才是,儿子双手赞同。”宁于墨跟着回。
两兄弟回完话后,宁妨就没再继续开口,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葫芦口,时不时扫过两个儿子沉思的脸。
今日一行,收获颇丰。
南延国动荡之日不远。
盛世之中的南阳侯府众人嘲笑,乱世来临时却会成为最先被争夺的对象,若是无法取得其鼎力支持,干脆除去以免被对方得到。
南阳侯府就是这样的存在。
当年名动全国的[随水先生]宁江尘,一手观星之术神乎其神。
南延国十三年,他推算到了第二年暴雨不断使得江水倒灌而引发洪灾,先帝不惜劳民伤财派出上万人提前半年就修好了防洪堤坝。
第二年南江流域果然连下两个月暴雨,汹涌江水将将涨到了新建的堤坝边缘戛然而停。
这场百年难遇的洪水使得周遭几个国家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灾害,最严重的南江下游一小国甚至全国被淹受灾几乎灭国。
在他国为了灾后重建焦头烂额时,南延国百二河山,一跃成了几个国家中国力最为强盛的领头羊。
就算宁江尘过世多年,宁家无后人继承其衣钵,几派人之间也不会放任任何一个危险因素进入敌对阵营。
与其继续守在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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