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此时也不由得开口低声嘀咕了两句。
哪知还没感慨完,耳旁就传来一串冷声提醒,吓得他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
回头小心瞄了眼宁妨的表情,发现他此时正看着那老道士一脸要笑不笑。
“这是晚辈多年来积攒之物,全都献于前辈,恳请前辈放我一马。”
老道士双手捧着罗盘与葫芦,脑袋都快垂到膝盖处,整个人抖得好像个筛子。
“你这罗盘不过绣花玩意儿,倒是葫芦还算有点用。”宁妨真抬手将葫芦拿了过来,放在手心轻轻掂了掂:“既然收了你的赔礼,当然不能再找麻烦。”
“父亲!”宁于砚不满。
可宁妨却好像下定主意,笑呵呵地朝老道士摆摆手,真放人屁滚尿流地跑了。
“没有此护身之物在手,此人快活不了多久啰。”
老道士连半吊子都算不上,他那去世的师父倒还有几分本事,留给徒弟的葫芦上留下了几道聚气阵法。
只需常年带着此物,定能顺遂安康一世。
不惜耗费寿数用阵法强行扭转老道士本应疾病缠身且命数忽断的八字,可惜一番苦心付之东流,最终被他转手送出。
不出一年,老道士就能回归到真正属于其的人生轨迹中。
“那……”
“不能,这是给熙儿的赔罪之物。”宁妨不等宁于砚张口就冷冷地打断。
“我这个叔叔当然不能和侄儿抢……”宁于砚干笑,挠着脸眼珠子就咕噜咕噜地转开了。
“若是你敢找熙儿要,为父就去帮你清理私库。”宁妨斜他一眼。
写满精明算计的眼神就差没将想要两个字刻在瞳孔中,可比起这个虚无缥缈的增运葫芦,宁于墨还是更在意看得见摸得着的黄白之物。
被掐住命门的他只得无奈撇撇嘴,强行将话题转移到了孙由镒身上:“咱们就这么放过信阳伯那个老糊涂?”
“何须我们出手。”宁妨抬手指向方才孙由镒离开的方向:“只要孙锦不死,你猜她会如何?”
“她会……”
话都不需要说明,他可不是自家傻大哥,只稍稍用脑袋一想就能猜到父亲用意。
罗氏命不久矣,死后独留孩子面对满府豺狼,她绝不会甘心就此放任孙由镒等人,临死前定会掀起狂风骤雨以保幼子安全。
至于能做到何地步,就要看她恨意到底有多深。
“你不是最擅煽风点火?”又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宁妨说完就甩着葫芦转身朝垂花门走去。
不知这信阳伯府什么情况,他们在这站了好半天,连一个丫鬟小厮的人影都没见着。
原来主子要做坏事前会把人支开,这点和电视剧里演得点都不像。
可眼下没人带路……到底从哪个门出去?
“父亲,这是去后花园的方向!”
“我知晓。”
板着脸当做没走错路的宁妨步子连转,理直气壮地走向去往厨房的方向。
宁于砚:“……”
修为再高,也怕路痴啊!
***
宁于墨这一去,宁妨二人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才看到人兴高采烈地狂奔而出。
马车一启动,他就连忙跟宁妨报告。
“罗氏选择将药丸给锦儿服下,儿子亲眼看到那孩子要水喝才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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