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蛇。
“安康,你听到别人说我最像祖父了没?”
被宁文熙取名为安康的小金蛇从衣襟处伸出个脑袋, 像是回应主人的开心般声调也跟着高了稍许。
“安康听到了。”
“你说祖父可会满意我昨夜表现?”
被人夸赞固然开心, 可一想到昨天祖父布置下的课业花了整夜才完成,心中不免又觉得忐忑了起来。
安康歪着脑袋, 傻乎乎地回道:“安康不知道。”
“快把脑袋缩回去,在世安院可不能露出马脚!”
一步入栈桥, 宁文熙连忙把安康往怀里塞,走动间还整了整有些皱的衣袍, 兴冲冲地敲响了卧房门。
叩叩——
“祖父, 孙儿回来了。”
“进来吧。”
屋内传来宁妨的声音。
随着宁文熙推门而入, 正好看到盘坐在软塌之上的宁妨, 而大开的窗口上蠵圆脑耷拉着。
“蠵圆。”宁文熙冲蠵圆行礼。
自从宁文熙跟着宁妨学习之后, 他也知晓了些关于蠵圆的事。
这只灵龟能听懂人言,且身怀奇术,是祖父身边最好的帮手。
蠵圆点点头,脑袋往后一仰噗通沉入水中。
宁妨朝宁文熙招手,让一夜未归的人上前。
“昨夜可害怕?”
伸手捻起宁文熙肩头上残留的草屑,宁妨笑着看向他。
昨夜这孩子想必是在青草上睡了一觉,前面瞧着无异,后背留下不少绿色水渍。
“不害怕,孙儿还抓了野兔果腹,黑炭陪了我整夜,天亮才先回府的。”宁文熙挨着宁妨坐下,展开的手心中一把鲜红野果。
“祖父吃。”
这果子是小金蛇带领他找到的果子,说是对身体虚弱的人有好处,所以宁文熙采了许多。
宁妨苍白的脸上浮出笑容,伸手捻起两颗喂进了嘴里。
“祖父身子可好些了?”宁文熙满足地将果子放到小几的茶盏中,旁腿坐到了宁妨身旁。
“祖父已无大碍。”
生病这件事对修仙者来说简直闻所未闻,可宁妨是确确实实因风寒大病了一场。
虚弱从原主这具身体中传来,与宁妨本人的灵魂无关。
但这也警醒了他,与这具身体无法融合,一旦等身体机能枯竭,就算不想离开也留不下。
抬手捋了捋少年凌乱的长发,宁妨微笑着听宁文熙谈起昨夜感悟。
整整四年。
宁文熙虽聪慧,宁妨却只能将其领入玄学之门,剩下的只能让他慢慢积累。
而昨夜宁妨让他夜宿坟地,不准携带任何东西,只能凭借所学知识生存。
便是留给宁文熙最后的“作业”
“孙儿布下阵法隔绝寒气,还用障眼之法守株待兔……”
听宁文熙神采奕奕地讲述着自己所使的方法,宁妨心下满意,脸上荡开个欣慰的笑容。
就在这一片温馨之时,宁文熙衣襟突然动了动,吓得他连忙伸手捂住胸口。
抬头看向宁妨,发现他没注意到这边,心下才松了口气。
“该教你的都差不多了,其他都得靠你自己继续钻研了。”
宁妨望着窗外,似是沉思什么,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宁文熙头顶,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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