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要学的还多呢!”宁文熙不满,可因方才小金蛇乱动之事此刻注意力还在怀中,根本没注意到宁妨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舍。
“快回去梳洗一番,你大姑父送了羊肉回来,咱们中午吃涮羊肉。”
收回烦乱的思绪,宁妨轻拍宁文熙后背,催促他离开。
祖孙俩前后脚站起,宁文熙见宁妨身形沉稳没有丝毫摇晃,这才相信祖父的病已痊愈。
“那我先回院子去梳洗。”
心情大好的宁文熙干脆告退,急匆匆地离开了。
***
一切收拾妥当,宁妨在宁城搀扶下慢吞吞地往偏厅走去。
宁城眉头紧锁,搀扶着宁妨手臂尤其用力,双眼紧盯着前面道路,老远看到台阶就开始轻声提醒。
“我已无碍,你别弄得如此紧张。”宁妨哭笑不得地说道。
“侯爷前些日子倒下可吓死了老奴,若是再有一回,恐怕老奴也活不长了。”宁城由衷地感叹道。
这场病来得又急又快,宁妨就在他面前倒下,吓得宁城心口狂跳,当时竟然楞在了原地。
不仅是他,宁府上下听到这个消息都吓得六神无主,世安院外差点被仆人们堵得过不了人。
几位老爷更是彻夜未眠地守在病榻边,一直等侯爷醒了之后才换人离开歇息。
最后是宁妨将人全部赶走,世安院这才清净下来。
“老奴还指着侯爷日后帮我选坟地呢,您可得保重身体。”
“我都忘了,你还比我年长些呢!”宁妨莞尔一笑,巧妙地避开了会帮他选坟的承诺。
因为……这是注定做不到的事。
“可不是。”
“你与宁雷都要保重身子,日后文睿兄弟还要劳烦你们照看。”宁妨拍拍手臂下同样苍老的手。
宁城心中又是咯噔一声,刚想问何意,却因前面疾步走来的宁于墨与宁于泓打断了话头。
“父亲。”宁于泓沉声请安。
“我们去世安院陪您用饭就是,您何必跑如此远,万一再染了风寒可不好。”
一袭锦绣华衣,伸出的双手戴满戒指,宁于墨皱着眉一脸担忧地快步迎了上来。
这就属于典型的反效果,宁于墨掌管侯府营生大权后可额外多分半成红利,身家急速上涨,恨不得让世上所有人都知道他很有钱。
但这钱外人看得着可摸不着。
抠门的宁于墨别说青楼赌坊,现在成天念叨着赚钱不易,连酒楼书坊都不再踏入。
所以满身金银虽看着刺眼,宁妨也没出言制止。
“为父哪有那么脆弱!”宁妨笑骂,挥开宁于墨搀扶的手,只让宁于泓一人扶着。
宁于墨顿时不满,气得差点跳脚。
“为何您只让二弟扶,不要我扶。”
“我嫌金戒指硌手。”宁妨语带嫌弃略过一脸伤心的宁于墨。
三人进入偏厅,宁府众人都已到齐,就连宁文熙也站在宁文睿身边,笑嘻嘻地望着祖父数落父亲。
这对父子间的说话方式大家都已熟悉,见宁妨走入,纷纷行礼。
“祖父。”
“父亲。”
“爷爷。”
叫什么称呼的都有,宁妨扫过众人脸,笑着一一回应。
大房夫妻和顺,儿女孝顺,孙氏又没个后院糟心事,这短短几年身形发福严重,脸盘子眼瞧着就变成了方形。
她朝宁妨微微一福,眸中满是心满意足。
二房夫妻甜蜜,膝下已有一女两子,最小的幼子还在襁褓中,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