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走吧。”
苍梧诧异:“主子?”
谢慎礼宛若解释:“夜深了。”于情于理, 他都不该上前打扰。
苍梧牙疼地从中听出几分惋惜。
主仆再次转道, 回了正院。
留守的侍从行罢礼,递上一张纸条。
谢慎礼扫他一眼:“说。”
侍从:“主子,是清渠阁那边送来的。”
清渠阁现正住着一名姓顾的姑娘。
往里走的谢慎礼脚步一顿, 伸手接过来。
纸张很熟悉, 是他日常所用的, 必是许远山给她准备了。裁剪过的纸张叠得四四方方, 一面有道口子斜角而过, 宛如一个开口荷包。
他不忙打开, 只看着那侍从, 淡声问:“看过了?”
侍从忙道:“没有,夏至姑娘亲自送过来,奴才接手后便一直收着,不曾开启,亦不曾经他人手。”
谢慎礼这才收回目光,就近落座,低头研究手中折纸。
苍梧挥手将侍从挥退,麻溜移来一盏烛台,方便他细看。
谢慎礼顿了顿,看他一眼:“你不是该下值了吗?”都跟着他忙了一天了。
苍梧觍着脸:“主子刚收到顾姑娘的信呢,万一要回信呢?奴才正好顺带跑一趟。”
谢慎礼:“……你倒是机灵。”
遂不再理他,低头继续看纸张。
苍梧嘿嘿笑,安静呆在旁边。
谢慎礼将纸张翻看了会,确定只是取巧的折封,便沿着那道口子轻轻拆开,露出里头圆润可爱的字体。
确实是顾馨之的字,一如本人,可爱又圆滑——咳咳。
谢慎礼收敛心神,一目十行地看起内容。
“……不甚明白,若是大人得空,可否答疑?若是不得空,亦可推荐几本书册,让我自行查阅。甚是感谢!”
竟是正儿八经来问问题的。
谢慎礼呆了呆,才道:“苍梧,备笔墨——”眼角一扫,发现半折起来的页尾似乎还隐着一行小字。
他眼皮一跳,手指已下意识摁开那折痕——
“另,不曾想大人亦有这般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轻狂少年时,真是令人耳目一新啊!”
谢慎礼:……耳目一新是这么用的吗?
……行吧,也不算太过出格。
接着往下看。
“再另,夏日喝一碗冰冰凉凉的(甜)豆腐脑,乃极致享受,建议大人尝试哦 ^o^ ”
最后那简单几笔,非常直白、形象地将小姑娘的心情表现了出来。
谢慎礼:“……”
突然不是很想回信答疑了。
……
顾馨之的烧反复了两回,直到第三日才彻底降下去,咽疼全身酸痛的症状也随之慢慢好转。
这期间,谢慎礼每日晚膳会过来,旁的时候压根忙得不见人影,顾馨之曾问过夏至,后者只说主子忙,最近算是比较有空,下晌就能回来,以前一天到晚不见人影,经常深夜才回来梳洗用饭,天不亮就出门。
顾馨之咋舌。这就是天才的代价啊。
谢慎礼不在,她也倒也自得其乐,精神些了就在院子里转转,累了就看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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