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的地方,还有当朝太傅给与答疑。
她去请教是真,调侃也是真。没想到这人竟然半分不计较。
她本质是个外来人,学的是现代文化系统,搁这里就差不多是个文盲。凭借原主记忆,她能看懂一二,稍深些的就不行了。
但堂而皇之找先生,又有点大题小做。
索性借着这次机会,跟太傅大人请教一二,若得到答案,就是赚了,得不到,她也不亏,所以她心态很平和,甚至还不忘在纸上调侃两句。
结果,如此忙碌的谢慎礼不光不介意,还认真作答,顺带附赠参考书,指明在某页某处。
顾馨之大为感慨,觉得这人真是……责任心太重了吧。
倒是让她占便宜了。
有谢太傅的纵容,她顿时飘了起来,每天攒下一堆问题,还不会忘记在页尾放上逗趣表情,和调侃话语,试图逗逗这位端肃的古代老干部。
谢慎礼竟也不生气,甚至还跟着她在信里瞎聊,拐弯抹角地回怼她的调侃。
倒是显出几分批注里直白狠辣的少年气。
俩人都有些乐在其中。
他们自知是在答疑解惑,苍梧等人看来,那就是暗通款曲、私相授受!
不说苍梧几人如何作态,伺候顾馨之的夏至等人,却是愈发的恭谨。
顾馨之丝毫不觉,谢慎礼更是听之任之。
数日时间倏然而过。
待大夫诊脉,确认恢复后,顾馨之竟有些不舍了。
不过,家里铺子一大堆事,能偷得几日空闲已是可以了。
如是想来,顾馨之便决定告辞离开。
彼时谢慎礼上朝未归,许管事自然不敢擅专,百般挽留。
但顾馨之做了决定,哪里会改,反倒还跟他借了马车,拍拍屁股走了。
天还未热呢,许管事急出一头的汗,忙不迭让人去宫门口守着,务必第一时间禀报主子。
另一头,顾馨之坐着太傅家的马车,慢悠悠开往铺子。
香芹、庄姑姑望着远去的谢太傅家,齐齐松了口气。
顾馨之不解:“怎么这样,人太傅家不是对咱挺好的吗?”
庄姑姑还有些踌躇,香芹已经快嘴说出来:“好是好,这不是拘得很嘛。那府里竟是跟东院天差地别,连个说话的人都没。”
顾馨之:“?”
香芹开始吐苦水:“偌大院子,这么多人,每天从早到晚,就能跟姑姑说上两句话。这家的丫鬟、奴仆啊,让站着就站着,让干活就干活,一个字都不带往外吐的。想聊个天吧,他们就说不能坏了规矩……”
顾馨之愣了下,忍不住笑:“这多好啊,一看就是尽职尽责,不会分心坏事。你该多学学。”人说物似主人型,这谢太傅家,连家里下人都跟他似的。
香芹憋屈,呐呐道:“奴婢也没坏事啊……而且,那得多闷啊……”
顾馨之暗忖。活泼是不坏事,但粗心大意就不太好了。
香芹跟水菱都是十岁出头时买回来的,许氏跟原身又不是那等会调jiao人的。水菱还稳重些,香芹就有些咋呼,还经常需要她提醒。
当然,在规矩方面,确实也不如太傅家的。
好在都算尽心尽责,干活也利索……
唔,反正她就一庄子姑娘,有人伺候着尽够了,想这么多作甚。
一路闲话,她那装修中的铺子便到了。
香芹敲开门,顾馨之进去溜达。
已经荣升小管事的李大钱亦步亦趋地跟着,仔细给她禀报各项进度。
“……柜子昨儿奴才去看过了,已经在磨边了,等上了漆晾干,就能送过来。您要的粗杆已经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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