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
柳老没好气:“应得这般快,你倒是说说,这两年你过来几趟了。”
谢慎礼:“上月才过去了一趟,只是你在书院。”柳老被柳夫人撵去书院住了半个月了都。
柳老:“……”他恼羞成怒,“还不是怪你,好好的,非要看上那顾家丫头。这么多好姑娘不选,选一个和离妇!以你的才学武功,公主都娶的,也不知道你什么眼光。”
谢慎礼面对这位照顾自己多年的恩师,颇为头疼:“先生,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
柳老:“那是我不知这丫头如此泼辣!你如今已被她拖累丢官——”
“先生。”谢慎礼正色,“是学生倾慕她在先,怎能怪她拖累于我?”他垂下眼眸,摆出一副沮丧模样,“因着学生的鲁莽,她已收受了许多麻烦,对我百般嫌弃……”
麻烦之一的柳老心虚:“咳,她那性子,怕什么麻烦。”
谢慎礼佯装苦恼:“先生,您与师母多年伉俪情深,您肯定知道如何讨好小姑娘吧,您教教学生。”
柳老脸黑了:“不知道不知道!”他板起脸,“男儿当以事业为重,一小姑娘家给你脸色,你就这般作态,像什么样子?!”
谢慎礼叹气:“学生今年二十有八了。”
柳老:“……”他嘟囔,“满京城的好姑娘你不挑,非挑个如此麻烦的。”
谢慎礼:“学生正是喜欢她这点。”
柳老:“……”他满脸嫌弃,“怪道你二十八了还没个媳妇,什么眼光。”
谢慎礼垂眸不语。
柳老皱眉:“行了行了,我就这么一说。”他嘀咕,“反正是你娶媳妇,又不是我娶。”
谢慎礼暗松了口气:“多谢先生体恤。”
柳老又忍不住嫌弃:“这顾家姑娘如此泼辣,往后你的日子难过了,可不要找为师的诉苦。”
谢慎礼颔首:“不会的。她讲道理。”
柳老没好气:“你师娘难道不讲道理吗?还不是——咳咳,妇道人家,哪个会跟你讲道理的!?”
谢慎礼想象了下顾馨之不讲道理的模样……仿佛亦是可爱的。他神情柔和,道:“无妨。”
柳老:“……”
……
在柳老的叨叨下用了早饭,再让人送他回书院,谢慎礼独自坐在那儿沉思。
半晌,他仿佛有了决断,起身道:“去刑部。”
青梧、苍梧诧异,连忙出去安排车马。
半个时辰后,谢慎礼抵达刑部。
如今他无官无职,不好进去里头找人,只站在前院等着。
收到消息的陆文睿火烧火燎奔出来:“发生什么事?别不是那荆大人还盯着你吧?你现在都这样了——”
谢慎礼拱了拱手:“无事——不,只是有些私事想要请教你。”
陆文睿松了口气:“吓死我了。”继而诧异,“什么事不能等我下值——”想起什么,压低声音,“你想要问刑部卷宗?”
谢慎礼摇头:“不是。”他斟酌了下语言,道,“弟妹与顾姑娘投缘,想必性子爱好相近,我想问问,你平日是如何讨好弟妹的。”
陆文睿:“……”他震惊,“你一大早跑来我,就为了问这个?!”
谢慎礼神情端肃:“这很重要。”那丫头竟萌生那般荒谬的想法,定然是因着他带去的麻烦而生恼。得哄哄。
陆文睿:“……”忍不住伸手欲探他额头。
谢慎礼避开,皱眉看他:“怎么了?”
陆文睿:“……没发烧啊,怎么傻了?”
谢慎礼:“……”
陆文睿不解:“你现在不是得避嫌吗?怎么还准备往顾家送礼?你还想不想复官了?”
谢慎礼:“……不避了。”那姑娘都打算跟他私通了,他身为男人,岂能毫无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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