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啊……
得找事儿干了,再躺下去他直接长眠了。
缓慢起身,元阿笙环顾四周,在看到门口大狗屁.股时脚下一顿。默默靠着院子里面走。
他又看了眼大狗毛乎乎的屁股,心想:当狗也不错,还不用晕。
乱七八糟想着,目光忽然落在空地里的开了花的月季上。
周围丛生的菊花匍匐着,不知不觉又长了许多。
元阿笙绕着屋檐,靠近那片已经生出杂草的地儿。淡色的瞳孔倒影出长在土块正中央的花草,怎么看怎么不得劲儿。
水声叮咚,元阿笙心里有了主意。
这么好的一块地,空着也浪费。倒不如将中间的花草移到水沟边缘,好好收拾一番种些小葱小菜也好改善改善口味。
顾府那些菜,吃多了嘴里没味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钱,从一开始顾府的菜色便极为清淡,以煮的炖的居多,偶尔炒一盘青菜。
每一样,几乎每一样菜色都是少油少盐。起初吃着鲜,还能感慨顾府吃得健康。但一连吃半个月,那就有些没兴趣了。
不过有白食吃就不错了,挑食不是什么好品德。
观天色,明日有雨。现在就适合移栽。
元阿笙袖子扎起,转身进屋找工具。
翻翻找找,屋里叮铃哐啷的声音许久不停。
豆儿拎着食盒回来只看见一个空着的躺椅,找了半圈找到杂物间里灰头土脸的人。
“少爷,吃饭了。”
“你找什么?我帮你找。”
元阿笙一愣,撑着酸疼的腰站直。“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
“算了算了,吃饭。”
挨个屋子找,他也找饿了。
“少爷找什么?”
“找农具。”元阿笙锤着自个儿的腰,“我想把院子里收拾收拾,自己种点小菜。”
“那我去要。”
“诶!回来!”元阿笙逮住小孩的后衣领,“去哪儿要,要了人家会给吗?”
“找顾冬哥哥。”这话豆儿说得心里没底。顾冬很忙,从元府回来之后他们也不过只见了一次面。
“别去。”
顾冬是顾恪决身边的人,他知道了,顾恪决也就知道了。
平静了大半个月,元阿笙并不想在老头子眼里留下点什么印象,也不想又有人过来让他去跟老男人亲近。
“吃完饭再说。”
*
晚间,看门的大狗走了。
元阿笙走到门口,看着门边一处尤其干净的地面,嘴角抿紧。“这狗还真是有恒心。”
“少爷,我们可以问管家爷爷。”
“你知道他在哪儿?”
豆儿摇头。满头的胎毛炸开,随着动作摇晃。
管家爷爷统共也就见了两次面,不熟。
元阿笙拍了拍小孩的脑袋。
还是个孩子,除了平时拎饭的活计,元阿笙也没其他活儿给他干。现下这事儿,在听了外面三个姑娘对自己的评价,那就更不能了。
万一人家看人下菜,他到时候还帮不了。
“咱们院子外面不是有洒扫的小厮吗,我们叫他帮忙。”
元阿笙站在门槛边,像与外面隔了一条河水。
大狗不知道去哪儿了,他怕自己现在一出去能直接冲出来逮着他的腿上咬一口。
“这个我知道!我去叫他过来。”
这次元阿笙没有拦着,看着小孩消失在院墙边。
不一会儿,小孩带着人来了。
“元少爷。”来人站得笔直,但眸中的轻慢与打量毫不掩饰。
元阿笙拉着豆儿往门里,笑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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