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红着眼睛瞪着他,太子心头剧烈一疼,他不知如何应对如此喜怒无常的玉衡,笨拙的应了一声。
二人坐在一起,今日说的话多,太子终于忍不住问那个孩子。
玉衡沉默不语。
太子饿了,捏起一块点心,被玉衡打掉,一脚踢翻了装着点心的碟子,玉衡赤红着眼睛,冷声道:“她好的很,你很快就会见到她。”
说完,玉衡瘸着腿,翻窗走了。
……
外头有声响,重婴打开院门,看了玉衡一眼,咬牙道:“丹药还是无用?”
玉衡疲惫摇头,径直回了房间。
整整一日,玉衡都未出来。
日头将落,暮色渐起时,重婴敲了玉衡的门,道:“吃饭了。”
无人回应。
重婴又道:“今日的药还未试。”
屋中依旧沉默,祸斗趴在门前,耳尖儿动了动,听到里头衣料摩擦,窸窣作响,祸斗甩甩尾巴。
玉衡刚打开房门,刚说出一个“药”字,就被重婴一把抓住手腕,按在四菜一汤的桌前。
“先吃饭。”
玉衡被重重按在坚硬的木凳上,一股难以启齿的疼痛从下身蹿起,好一会儿,他才喘出口气。
玉衡磨着牙齿,一字一字,道:“你要是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会把你撕成八块。”
重婴敷衍道:“好好好,十八块也无妨,先坐下吃饭。”
吃饭二字落下,祸斗霎时精神抖擞,叼着空碗,趴在玉衡脚边,玉衡每样挑了些给它,祸斗把脸埋进碗里。
重婴道:“你不回来,这就不吃东西,饿了一日。”
玉衡道:“你可以喂他。”
重婴缓缓笑起来,露出点雪白的牙齿,道:“他道我是狗乾元,死也不迟嗟来之食。”
“你下次去北凉王宫,可是要记得回来,不然它又饿的大开杀戒,岂不是麻烦?”
玉衡看祸斗狼吞虎咽,心道:不吃狗乾元喂给他的饭,却吃狗乾元做出来的饭。
玉衡端起碗,漫不经心的挑了两粒白米,往嘴里放。
重婴往玉衡碗里夹了几筷,祸斗已经干完一盆,玉衡放下碗筷,摸到块布,给它擦了下油光锃亮的嘴。
祸斗心满意足趴在玉衡腿边,眯着眼睛打起呼噜。玉衡摸了把祸斗颈边的毛,祸斗仰头在他手上蹭了蹭。
玉衡忽然问:“我记得,你曾为北凉气运卜过一卦。”
重婴道:“嗯。”
卦显极凶,亡国灭族。若他能助新王开朝,便是万千功德,可助他飞升。因此,最初他才会答应帮个坤泽,谋此看似荒诞之事。
玉衡道:“卦上,北凉灭族,无一人可活?”
重婴道:“是。若不灭族,哪怕只活一人,都是野兽蛰伏。”
玉衡低下头,把脸埋进掌心。
重婴问:“怎么?”
玉衡嗤笑道:“我只是想,北凉太子蠢钝如猪,非要必死无疑么?”
重婴道:“有。”
“他如今信你,是蠢钝如猪,但若他不死,日后便是尖刀兵旗。”
“而且,北凉灭族本就是天命。”
玉衡心知肚明。
他曾同重婴要过一瓶慢性极毒,无可解。此毒奇绝,不同以其他剧毒,无法以银器查显,沾此毒,当时无显,却命不过三年。
玉衡心想,哪怕他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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