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在情期时,外人看他,是这幅不知羞耻的模样。
信香拼命试探,没有任何回应,太子眼中暴戾一闪而过,他爬下床,抓住了玉衡手腕。
玉衡没有挣扎,被太子拉到床上。
这次,天亮之前,玉衡没能走得了,积压一年多的欲望,泄了出口,肌肉结实的手臂把玉衡箍在怀里,饶是在万坤阁中被彻底开发过的玉衡,也在夜深时候,拼命推拒强压下来的宽厚胸膛,由于难以承受的激烈顶撞,失声昏厥。
玉衡醒过来,是在太子怀里,二人之间各种液体黏腻混浊,他动了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玉衡眼下一抹黑色,他没睡好,是真的险些被顶散了骨头。
后颈温热,被人舔了一下,玉衡瞳孔一颤,翻过身,正对太子。
太子心情极好,数月之中,他醒过来,玉衡还在他的怀里,这是第一次。
天色渐渐亮起,太子摸着玉衡平坦的小腹,问:“近日,宫中的点心做的很好,你要尝尝么?”
玉衡微不可察的一顿,没有回答。
即使如此,太子还是叫人去做准备。
玉衡忽然问:“这一年半中,你找过我么?”
太子道:“找过。”
玉衡抬起头看他。
“我写过密信,送去了南水,你回信给我,说你一切安好,勿念。”
玉衡道:“密信?”
太子从枕下摸出几封平整的信书,玉衡一封封看过,眉头微微拧起。
玉衡忽的想起,他在万坤阁中要被拉下第一层的妓营之时,本都被箍在笼枷之中,却忽被开赦,让他抄了三日大乘经。
原是如此。
若有他字迹,北凉之中能人异士数不胜数,临摹出封如他亲笔的信书,轻而易举。
玉衡心中嗤笑道,什么密信,于滔天贯地的王权之下,都是耳目昭彰。
玉衡翻到其中一张,脸上陡然化为冷酷至极的阴鸷,太子写了让他注意身体,他听闻坤泽孕期,需要乾元抚慰,若是难受,记得回来。
太子道:“怎么了?”
玉衡迅速收敛情绪,道:“没什么,很好。”
玉衡把信扔到床上,看太子把信折回信笺,张张收好。
玉衡面无表情地问:“这些东西,还有用么?”
太子一怔,随即道:“有用。”
玉衡道:“那以前,我在南水修行,给你写过那么多信,你也都这样留着?”
太子脸色遽然发黑,道:“没有。”
玉衡觉得可笑,却又实在笑不出来:“偏偏留下这些?”
太子道:“这些,是你给我的。”
玉衡心火暴起,他想说,这不是我留给你的,是你那对“用心良苦”的父王母后留给你的。
他张开了嘴,殿门忽的响了,梅花酥到了。
玉衡的话卡在嘴里。
太子下床,门开了个缝,他把东西端进来。
太子端着瓷碟坐在榻边,小心翼翼喂到玉衡嘴边。
“你尝一尝。”
玉衡眼眶发红,那块酥饼越贴越近,玉衡喝道:“不吃!”
太子一怔。
玉衡道:“我早就不吃这些东西了。”
他在万坤阁中时,不服管教的那些惩罚,里头每一样淫器,都让人生不如死,常是清醒着上去,中途便昏过去,有人怕他死在上面,会掰开他的嘴,灌得他满肚子糖水。
口中这零星的点甜,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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