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洲一怔,“不生气了?”
苏宥摇头,“我不该生气的,傅总您说的没有错,我只是一下子被您说中了所以有点气急败坏。”
傅临洲觉得他和苏宥的沟通好像又出现障碍了。
苏宥总是习惯性曲解别人的话,或者说,他好像无法从正面积极的角度去理解别人的话,这很奇怪。
而且傅临洲能感觉到,在面对这种话题时,苏宥内心深处是抵触的。
抵触一切,包括他。
好像说什么都没用,苏宥变成这样不是一日之功,他想要改变苏宥,也不可能只凭几句话。
“走吧,我送你回家。”傅临洲拿起外套。
准备走的时候,苏宥伸手捏住傅临洲的袖子,小声问:“傅总,您生我的气了吗?”
傅临洲回头看他,“我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您好言劝我,耐心指点我,我还跟您发脾气,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傅临洲看着他,许久才无奈道:“苏宥,你如果是撒娇想让我哄你,我可以哄,如果是为这件事真心实意地向我道歉,那我真的会生气。”
苏宥其实听不太懂,但他捕捉到傅临洲语气里明显的不愉,他立即说:“我是撒娇,是撒娇。”
说完才意识到不对。
傅临洲想起苏宥喝醉时候的模样,含笑看他:“你怎么撒娇?”
苏宥哪里会撒娇,他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跟您变个魔术吧。”
傅临洲轻笑。
苏宥感觉到傅临洲笑声里的嘲意,更加委屈:“您之前明明夸我很厉害的。”
傅临洲像哄小孩一样哄他:“厉害,特别厉害。”
“原来您夸我都是敷衍我的!”
苏宥生起气来就像是鼓鼓的小河豚,让人想戳一戳他的脸,傅临洲看着他,心想:苏宥知不知道他这副样子就是撒娇?还是非常有用的撒娇。
傅临洲把他拎进专属电梯,按下负一层,苏宥偷偷撇了撇嘴,被傅临洲发现了,立即切换成讨好的笑,他僵笑的时候酒窝很深,但他自己不知道。
傅临洲拿他没办法,“刚刚是逗你的,你的魔术很厉害,是我看过最棒的魔术。”
苏宥红了脸,“您这才是逗我。”
“再变一次给我看看。”
苏宥努了努嘴,“不要。”
傅临洲揪了揪他的袖子,他就缩在电梯角落,小小地反抗,“不要。”
傅临洲眼里含着笑意,心情从未如此轻松欢愉。
苏宥坐上傅临洲的车,把自己双肩包放在腿上,然后系好安全带,看起来乖得要命,傅临洲也不开车,就盯着他,苏宥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傅临洲才倒车离开地下车库。
从写字楼开往清林路,一路上车越来越少,苏宥也慢慢从拥抱的羞臊中缓过来。
路过一个小广场,广场门口有很多小摊贩,苏宥突然看到一个卖气球的老爷爷,是那种有各式各样造型的乳胶气球,苏宥第一眼就看到哆啦A梦。
他为自己突然而来的童心感到害羞,连忙低下头,可傅临洲察觉到他的动作,“怎么了?”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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