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却道:“既然是状元,还是应该服众才行。”
“来人,将这前十的新科准进士召进宫来。”
程青松一听,忍不住皱眉。
赵云安被召进宫的时候,心底也很是奇怪,明日才是殿试放榜的日子,偏偏皇帝在这时候召他们进宫。
等到了宫门口,却见另外九位考生,无一例外,都是会试之中排名考前的。
钱怀仁站在最前头,直接将他挤了下去,眉宇之间很有几分得意。
“启禀陛下,十位新科准进士已经带到。”
赵云安等人连忙行礼。
“平身。”
皇帝很是和善的模样,观察了一番,笑着说道:“不愧是我大魏的新科进士,一个个都是一表人才,想必以后也是国之栋梁。”
“谢陛下夸赞,日后若能入仕,学生定然一心一意,为国效忠。”钱怀仁抢在所有人之前说道。
皇帝瞧了他一眼,忽然问道:“你可是钱爱卿的侄子?”
钱怀仁激动的身体都在颤抖:“钱大人正是学生大伯。”
皇帝幽幽叹息了一声:“依稀长得还有几分相似。”
“他是朕的伴读,曾说过一辈子会为朕效力,哪知道朕还活得好好的,他却英年早逝。”
钱怀仁连忙表忠心:“陛下,学生愿继承父志,一辈子为陛下效忠。”
“是个好孩子,没有堕了你大伯的威名。”皇帝夸了一句。
赵云安在旁眼观鼻鼻观心,听着他们对答,却忽然明白钱家为什么推出来这么个人。
只怕是钱怀仁与当年的钱圩大人长相相似,只要到了皇帝的面前,便能令他想起当年的伴读来。
皇帝对钱圩的宽厚,甚至是超过了宸妃母子,当年钱圩死在漳州,导致漳州疫情蔓延,实则身上是有罪的。
但皇帝不但没有责罚,反倒是迫使赐婚,让钱家不至于彻底没落。
钱怀仁得了夸赞,越发得瑟起来,看向赵云安的眼神带着几分鄙夷。
皇帝夸了他几句,又顺势问起其他的考生来。
他倒是雨露均沾,一个也没拉下,让还未正式成为进士的考生们受宠若惊。
最后,皇帝的目光落到赵云安身上。
“一眨眼的功夫,安儿也长这么的大了。朕还记得当年你小小的一个,便想着好好读书,科举入仕,到时候为朕效力,如今可还是这么想的?”
语气中透露出的亲昵,让其余考生心思微动。
赵云安连忙行礼:“启禀陛下,学生东山之志始末不渝。”
“好!”
皇帝朗声笑道:“朕愿这大魏河清海晏、时和岁丰,正需有志之士。”
“殿试之中,诸位都是文采斐然,倒是让朕一时难以抉择。”
“不如今日朕加试一题,考校尔等急智,再定三甲。”
“请陛下出题。”
皇帝略作思索:“他日诸位入朝后,便都是朝廷命官,自然是以江山社稷、国计民生为重,来人,抬上来!”
很快,宫人竟是抬着三筐稻谷进了大殿。
程青松脸色微变,连带着旁边的大臣都面带异色,显然没料到皇帝会如此。
皇帝却笑盈盈的说道:“尔等可上前查看,一刻钟后各自答题。”
十位考生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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