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安前往漳州府的时候,庆余自告奋勇跟着一道儿去。
等到了漳州府,赵云安手底下缺人,马贵常顺忙得团团转,连带着下头的小厮也有了出头的时候。
庆余去年就抢下了送礼的任务,今年熟门熟路,自然又是他来。
来临城送礼是个苦差事,风大雪大,来回一趟耗费时长不说,光是冻疮就能痒死人。
庆余却乐意的很,因为越是苦差事,越能入大人的眼,他盼着有一日自己也能跟马贵常顺一样被重用。
他心思也很是灵活,到了临城府后,还特意去了一趟永昌伯的宅子。
只是赵家如今只剩下几个看守的家丁。
庆余忍不住问道:“怎么不见常松叔?”
下人见他是伯府的人,忙道:“伯爷失踪之后,常管家就带着人到处找,好些日子没回来了。”
庆余又问了几句,见他们都是一问三不知的,只得说:“若是常叔回来,你们记得告诉他我找来过。”
“是。”
庆余没办法,扎紧了帽子往外走。
临城比漳州府还要大,但街道上远没有那么繁荣,连商铺都少见,来往行人都是行色匆匆。
按着赵云安的吩咐,庆余顶着风雪,走了一家家粮铺。
庆余只问不买,问的多了,掌柜的生气他也只是赔笑脸,很快就把粮食的价格都记在了心里。
走完了粮铺,庆余想了想,也没因为手脚冰冻就赶紧回去,而是继续逛完了整条街。
几天下来,等顾斌准备好回礼,可以离开的时候,不只是粮食价格,庆余已经将临城的物价了解的一清二楚。
带上顾将军的回礼,庆余这才离开了临城。
此时已经到了年底,路上又冷,队伍里的人倒是没有抱怨。
这一日修整的时候,一群人只找到个破庙,好不容易点上了火,每人喝了口酒暖暖身子。
庆余笑道:“现在辛苦一些,等回去大人定然重重有赏。”
其余人都笑起来:“大人向来赏罚分明,从来不亏待办事的人。”
还有人拍马屁道:“庆哥,大人愿意把给老丈人送礼的任务交个你,指不定再过两年,您就可以跟马哥平起平坐了。”
庆余心底也这么期盼着,但还是谦虚道:“马哥是跟大人一块儿长大的,情分不同,我不求平起平坐,只求大人也能瞧得上我。”
“庆哥这么卖力,大人肯定看在眼中。”
“是啊,大人虽然年轻,可从来知人善用,最是公道。”
庆余哈哈一笑,将怀中的饼子拿出来:“趁着有火煮点饼子吃,等再上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歇息。”
自有人拿出锅子来,下雪也有下雪的好处,不用到处找水,找一些干净的扔到锅里头,烧一会儿就是开水。
再把硬邦邦的饼子掰碎了扔里头,很快一顿热腾腾的糊糊就好了。
庆余端起自己那一碗糊糊喝了一口,一口下去,人也跟着暖和起来。
一群人正喝得热闹,忽然破庙后传来一阵动静。
庆余脸色蓦的一沉:“谁在里面!”
他一动,其余随从都抽出了佩刀。
“再不出来我就不客气了。”庆余喝道。
里头一阵嘻嘻索索,直到庆余不耐烦起来,才见走出一老一小两人,衣衫褴褛很是单薄,一看就是很久没吃饱饭的瘦削样。
“大老爷,小老儿带着孙儿在这边避风,不是故意打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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